“君侯,節哀。”
說著,神色鄭重道。
“能為君侯大業而死,此為吾等畢生之榮!”
“今日他們先行,來日彥亦可死!死而無憾!”
韓紹聞言,稍稍回神,瞪了他一眼。
“說得什麼屁話!”
“本侯說了多少遍了!要活!活著才能與本侯共享富貴!”
“死了有什麼用!”
說著,見這傢伙梗著脖子,顯然沒聽進去的樣子。
韓紹有些惱怒地將手中的玉筆砸了過去。
“媽的!都他媽是榆木腦袋!”
“老子就沒見過你們這麼蠢的!”
隨著地位日漸顯赫,韓紹已經很少爆粗了。
這一番近乎發洩地喝罵過後,韓紹本想飲口茶水順順心氣,卻發現桌案上並未準備,頓時越發惱怒。
“雲嬋!雲嬋!老子的茶呢!”
等到一名神色驚惶的女侍從外間進來,他才想起來。
早在數月之前,雲嬋就已經被他送到聖山去了。
‘媽的!真是被氣糊塗了!’
韓紹心中咒罵一聲。
隨後擺了擺手讓那被嚇得不輕的女侍下去。
“找最好的畫師,替那些老兄弟造像。”
“然後讓他們陪侍本侯家廟,分潤一些香火。”
韓紹這話的前半句,呂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
所有人都知道君侯是個念舊情的。
替陷陣營那些老兄弟畫像以作懷念之用,也是正常。
可後半句卻讓愣住了。
等反應過來,不禁有些變色。
“君侯不可!這不合禮法!”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可見‘祀’的重要性。
而韓紹作為大雍諸侯,韓氏家廟幾乎等同於宗廟。
外人又有什麼資格配享?
韓紹聞言,怒斥道。
“滾蛋!什麼狗屁禮法!”
“在本侯這裡,本侯說的話就是最大的禮!最大的法!”
說到這裡,韓紹索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