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拿捏’!
好在李文靜心裡還是有些數的,在品味完愛女奉上的茶水過後,隨即便苦笑道。
就算不會真的生出什麼大患,卻也能噁心人。
姜婉覺得以紹哥兒現在的性子,怕是不會答應,也不能答應。
不過棋盤無趣,兩人口中所說的話,姜婉卻極為留心。
畢竟於太康帝而言,在幽州這地界,手上能打的牌並不多。
可有時候她寧願自己愚笨一些。
“紹哥兒在看什麼?”
說完,李文靜忽然正色道。
秦淮名妓,陳圓圓。
就算來日與烏丸蠻族的一戰,能夠戰而勝之,徹底掃平來自草原的威脅,也是如此。
太康帝性子再軟,估計也忍不了這個氣。
沒辦法,前世那寥寥二十餘年的思想鋼印,烙印得太過深刻。
只可惜兩人自然不知道姜婉心中所想,口中互相吹捧著,一旁的李文靜甚至還不忘拉踩姜婉道。
李文靜極為滿意地以手捻鬚。
眼睜睜地看著公孫辛夷嫁與他人?
也是在回應剛剛韓紹那一句‘我非吳三桂也’。
那張平素皮笑肉不笑的臉上,也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疑惑。
“等打完這一戰再說吧。”
至於具體差在哪裡,李文靜也不大說得清楚。
可現在她看到的多了,想的也多了,雖然其核心同樣是圍繞著紹哥兒轉,可終究還是不一樣了。
姜婉能忍住不笑,無非是習慣了掩藏自己的情緒罷了。
總算回味過來的李文靜,心中氣悶,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畢竟真要說起來,這天下是他姬氏的,是他太康帝的。
他一生自傲,年輕時更是目無餘子。
而且若是沒有鎮遼城、乃至公孫一族的支援,孤懸草原一角的冠軍城,便是一座孤城。
而聯姻,便是最方便、最快捷的方法。
呵呵一笑之後,李文靜道了一聲。
想當年,在稷下學宮時,他見過的天驕學子不知凡幾。
多了利益的衡量和算計,有些東西便不再純粹了。
姜婉聞言,努力低垂下眉眼,聲音溫婉地應聲道。
甚至有可能徹底化為泡影。
“確有幾分相像。”
“長史過譽了!韓某隻能算是仗著年少無知無畏,僥倖得勝,哪比得上長史步步為營、大氣磅礴?”
“看長史的樣子……這是不信我?”
舉止、儀態,雍容貴氣卻毫無驕矜,幾乎與那些傳承久遠的大族貴女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