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肉還爛在自家鍋裡,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
人心就像是一杆刻度精確的標尺。
敵我、親疏,都在這杆標尺的衡量下,顯現得明明白白。
就像是此刻的鎮北樓中,隨著酒宴散去。
幾位天字營主將提前離開,一眾還未離去的陷陣營將士,頓時放開了手腳。
又是圍著韓紹一陣笑鬧之後,見天色不早了,才心滿意足地跟著李靖等人返回營地。
臨走前,韓紹拍了拍李靖的肩膀,道了一聲。
“辛苦你了。”
這些天韓紹當了甩手掌櫃,將陷陣營裡裡外外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李靖。
等到事後聽李靖一番陳述,才知道有些事情有多麻煩。
對此,李靖自然是連道不辛苦。
甚至還為韓紹對自己的信重感激不已。
畢竟若不是將他當成真正的心腹,又怎麼可能將這些看似繁瑣,實則頗為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李靖?
見李靖一臉士為知己者死的表情,韓紹一面在心中暗道慚愧,一面搖頭失笑道。
“你我之間無需如此,還是那句話,伱信我,我信你。”
這話出口。
李靖不禁想到當初那晚,韓紹找到自己的那一幕。
一時也有些感慨。
於是重重一抱拳道。
“靖,此生銘記司馬恩澤!願為司馬效死!”
韓紹聞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目光掃過包括馮參、齊朔、趙牧三人在內的一眾陷陣營將士,沉聲道。
“以後李靖就是本司馬的副將!”
“我不在,營中諸事,李靖自可一言而決!”
“可有人不服?”
聽到韓紹突然說到這個,眾將士卻是沒有絲毫的意外。
畢竟韓紹對李靖的信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草原的那一路征戰開始,很多事情就已經讓李靖處置了。
回到鎮遼城之後,更是大小事情都交給他。
如今不過是趁此機會,給李靖一個名分而已。
所以幾乎沒有猶豫,直接就齊齊抱拳道。
“見過李副將!”
副將,非將。
韓紹隨口封的這個‘副將’,確實也只是一個名分而已。
陷陣營屬於鎮遼軍別部,說白了就是編制之外的存在。
所以並沒有正軍中該有的正式定員、屬官,很多東西自然就自由得很。
一通見禮之後,馮參大大咧咧地嚷嚷道。
“李副將高升了!回頭定要慶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