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小聲嘀咕著。
韓紹便在眾人的簇擁下,重新抬起腳步往樓內走去。
期間,公孫辛夷臉色雖然依舊是臭的,但腳步卻是不慢。
稍稍落了韓紹小半個身位。
儼然一副夫唱婦隨的模樣。
而前呼後擁的這一幕,落在此時鎮北樓外的眾人眼中,頓時引得不少不明內情的人,心中咂舌不已。
“鎮遼軍的人?”
那些身穿鎮遼制式黑甲的甲士背影,特徵再是明顯不過。
他們只是疑惑。
“什麼時候鎮遼軍的那些丘八,這般闊綽了?”
“竟然包下了整個鎮北樓?”
要知道這鎮北樓,作為鎮遼城第一名樓。
就算是縱觀整個幽州,都是數得上的存在。
平日裡往來出入的,要麼是世家權貴,要麼是一方豪商,要麼是宗門勢力中的大人物。
普通富商、官吏、江湖強人,別說是包下整個鎮北樓了。
能在裡面混上一桌再是普通不過的席面,都足以讓他們跟人吹噓許久了。
“哎,第一次鎮遼城,本來還準備見識一下這座名樓的風采……”
“如今卻是落空了。”
那外地來的客商,明顯是個老饕。
如今站在門口望洋興嘆,難免有些唏噓。
只是這話說著,他又不免有些好奇。
“對了,仁兄可知道剛剛進去的那位年輕貴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作為走南闖北的行商,眼睛自然毒得很。
相較於那些只驚訝於鎮遼軍出手闊綽的普通小民。
他卻是知道類似鎮北樓這樣的存在,能包下它的人,絕不是簡單靠財貨就能做到的。
說個最簡單的道理,要是某位大人物忽然想吃鎮北樓的酒菜。
來了這裡,卻因為本人包了沒吃成。
單單是這份不滿與惱怒,就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而聽聞這位客商這話,身邊眾人面面相覷。
一時間竟無人識得那年輕人。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有人隱約認出了那些甲士的出身來歷。
“他們好像是陷陣營的人。”
聽到這話,眾人的神色這才一驚。
“陷陣營?是不是幾日前,第一個凱旋入城的那個鎮遼軍別部?”
這話出口。
頓時喚起了眾人並不久遠的記憶。
更何況當時入城的時候,動靜鬧得很大。
近乎滿城都在高呼‘陷陣營’之名。
想到那些有關陷陣營的種種傳言,眾人心中頓時一陣心潮湧動。
“這麼說,剛剛那年輕武將豈不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韓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