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嗎?”
死?
若是真能選擇死,當初在主人踏平部族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又哪用等到現在?
少年茫然的神色,漸漸僵硬。
或許臺吉副統領說得對。
他們這些人名為‘歸義’,實為罪人!
身負草原野蠻之原罪!
身負判族之罪!
身負手染族血之罪!
從今以後,唯有跟著主人一條路可走!
唯有主人才能給他們帶來最終的救贖!
感受著體內來自主人賜下的強大力量,那少年臉上的神色,漸漸猙獰起來。
自此之後,除了主人,無物不可殺。
無人不可斬!
“殺!”
……
當腎上腺素急速飆升的時候。
人總是會不知不覺忽略身邊的一切。
鮮血、痛苦、死亡,全都拋諸腦後。
唯有向前、再向前!
揮刀、再揮刀!
不斷暴漲的力量,更是讓他們忘卻了時間,忘卻了疲憊。
直到某個少年無意中斬出一道璀璨的刀光,他們才猛然驚醒。
原來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突破到了後天真氣之境!
這一發現讓他們震驚、讓他們狂喜。
“讚美偉大的主人!”
這一聲讚美,隨著不斷有少年突破,很快便響遍整個龍城之下。
“讚美偉大的主人!”
對於這些語調生澀的讚美,已經重新迴歸到韓紹身後的一眾陷陣營將士,失笑不已。
狗,喂一點殘羹冷炙,就可以對主人搖頭擺尾。
至於說日後會不會反噬,這個他們就不知道。
不過他們現在對某人的信任,已經變得有些盲目了。
所以也就懶得操這個心了。
再不濟司馬還有他們呢!
殺人,他們在行。
殺狗,同樣不外行!
而韓紹倒也沒有糊塗到內外不分的地步,所謂外王內聖,所謂王霸雜糅之道……
這些理論知識,他早已通透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