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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數十對三百。
按理說至少能拼掉一些黑甲騎軍。
只可惜戰場之上,從來都不是數學上簡單的加減法。
在一方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一方全部死絕。
而另一方卻毫髮無損的情況。
就好比此刻,相較於那些蠻騎,這一支從數萬大軍的死亡篩選中活下來的黑甲殘軍,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精銳來形容了。
與他們戰場廝殺,這些蠻騎明顯不夠資格。
在同等人數上,換成他們可汗的王帳軍還差不多。
一番秋風掃落葉的席捲之後,這一支百餘人的蠻族遊騎終於整整齊齊了。
唯有那剛剛叫囂著與雍人決死的十夫長,出人意料地還活著。
見那些雍狗在殺完己方所有人後,卻獨獨留下自己。
那蠻騎十夫長不禁有些不解與羞惱。
座下戰馬已經被斬殺了的他,怒吼著徒步向四周那些來回遊曳的雍騎殺去。
只是他這一舉動註定是徒勞的。
灌注體內近乎全部真氣的巨大刀氣,被人隨手抓碎。
暴散的餘波將他像條死狗一樣,震飛出去老遠。
等他掙扎著撐起身子的時候,只見那雍將跨著一匹高大驚人的神駒,在身後數名騎軍的簇擁下,踱步到自己面前。
然後用銳利修長的刀尖,輕輕挑起了他的下巴。
長刀上冰寒刺骨的觸感,讓他本能地渾身寒毛炸開。
這種被人居高臨下俯視的感覺,更讓他心中屈辱不已。
“呸!雍狗!”
一口裹挾著血沫的濃痰吐出,卻被護體罡氣直接震開。
韓紹手中的長刀睚眥,依舊挑在他的下巴處。
那模樣既像嫖客在挑選窯姐,又彷彿在檢視牲口、祭品的品相。
“你在求死?”
韓紹的聲音,在黑色面甲的遮蔽下,顯得有些沉悶與肅殺。
“呸!雍狗!”
又是同樣的言語,又是同樣的姿態。
這素質……太低了!
韓紹有些皺眉。
好在這時身後的呂彥適時解釋道。
“司馬,這蠻狗怕是聽不懂人話,只會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