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具體哪兒變了,卻又說不上來。
恍惚間,他只感覺此刻的韓紹跟軍中的某些宿將開始有點兒像了。
不過出於對韓紹的盲從,他還是充當了傳令兵的角色。
“司馬有令!全軍!突圍!”
而聽到‘突圍’二字,一直跟在韓紹身後沉默衝鋒的將士,不少陡然色變。
“司馬不可!”
有將士怒聲道。
“司馬你許了我一個良妻,今日吾妻死於斯!你讓我如何棄她而去!”
這話說完,身後的陣中頓時傳來一陣怒吼。
“不錯!吾妻亡於此!我等糾糾男兒,不報此仇!如何能退!”
“不退!”
“不退!”
血性男兒,就是如此。
認定了的事,很難改變。
既然他們已經認了那些女子為妻,便無可改變!
更何況他們永遠忘不了那些女子一個個接連赴死的模樣……
聽著一眾熱血兒郎如今聲若泣血,隱約顫抖。
韓紹面甲下的臉色,一如面甲般冷硬。
“爾等想要抗令?”
軍令如山!
這話出口,陣中頓時沉默下來。
“復仇?死人,如何復仇?”
韓紹接著漠然道。
“爾等可還信我這個司馬?”
馬蹄如雷,軍陣依舊是前行。
沉默了一陣後,有人斷然道。
“信!”
又是片刻,終於連成一片。
“信!”
人心都有一杆秤,誰好誰壞,稍作稱量便有了上下高低。
更何況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沒有韓紹,他們早已死在之前的戰場上了。
這讓他們如何能夠不信?
韓紹見狀,心中略微安慰,面上卻是依舊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