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老虎心煩的不光是這些事,還有家事。大大夫人的事讓他靜不下心來,她與其他女人不一樣,她與自己的交集不多,但每每有危險的時候,她會出現,在自己生命出現危機的時候,她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這個女人,一心向自己,王老虎不能辜負她,但是她有她自己的疑慮,解決不了這個疑慮,她不可能再回到王老虎身邊。
在與劉謹大戰之後,她對王老虎說:“後會無期。”這是一句冷酷的話,卻是王老虎極不願意聽到的,怎樣才能解開她心裡的結?
“相公,你把我們兩人都 喚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王老虎將馮柳兒和卞程程一起叫到了書房,馮柳兒猜想是王老虎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有此一問。
卞程程道:“姐姐,相公是又想納妾了吧。”在卞程程想來,在劉謹事情結束了之後,王老虎可能是想納慕華櫻或是錦 靈為妾,來沖沖他心裡的煩惱了吧。
“二夫人,你連我心裡怎麼想都 知道。”
卞程程道:“這些女人在府上,不是丫頭,不是親戚,總要給她們一個名份為好。”
馮柳兒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相公可問過她們倆本人?”
“兩位夫人,其實我讓你們來,不是與你們商量這事的。”王老虎道,“我呢有個朋友,最近遇到了一件煩心事,想讓你們兩個女人幫忙合計合計,這事要如何處理?”
“你朋友?”馮柳兒問道。
“你們沒有見過啦,也不是官場的人。他呢碰到了一件煩心事,自己娶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她老婆跟我二夫人一樣,開了間布坊,有空的時候呢,她自己也剪布做做衣服,因為手藝不錯,有幾個姑娘也跟在她那裡。有一日,我這朋友路過布坊,與其中的一個店裡的女徒弟一見鍾情。兩人感情日增,不知道 如何處理了。唉。”
“相公,這又何難,讓你朋友 娶了女徒弟,這事不是結了嗎?”卞程程道。
“我也同意二夫人的想法,兩情相悅到深處,還有什麼可以阻擋的呢?不過,這個女徒弟卻是不願意。”
“為什麼?”卞程程問道。
“你是不知道,我朋友 的老婆是師父,她是徒弟,師徒共侍一夫,她過不了這一道 坎。”王老虎說到這兒,問了一下馮柳兒,“夫人,你有什麼想法?”
“我與妹妹的想法完全不同,本身是師徒,又怎麼可以同時嫁同一個人,這不是亂了倫理輩份了嗎?讓外人怎麼說,怎麼看。相公,我看還是讓你的這位朋友早日斷了這樣的邪念。”
“姐姐,他們兩人的感情是真的,你忍心拆散這兩人嗎?”
“這不是拆散他們,我可是完全為他們好,他們兩人結合如何應付得了世人的唾沫,這一口一口的,能活活地將人淹死。”馮柳兒畢竟出身在富庶之家,經受著不一樣的教育。
“夫人,我可告訴你,我不信俗,眾人對我的這些可淹不死我,你問問二夫人,我們縣有一個有夫之婦,她叫趙妍,我就敢對她好,對著全縣城百姓面,我就大敢承認她是我王老虎的女人。”
“相公,現在還說這個話。”卞程程道。
“相公,你行。”馮柳兒也承認道。
“夫人,我就問了,若是我也娶了二夫人的徒弟,你們同不同意?”王老虎問道。
“我沒話說,你問妹妹就行了。”馮柳兒道。
“相公的決定,我都 尊重。”卞程程道。
“我有時候在想,我王老虎前世修了什麼,娶了二夫人這麼好的女人。不過,夫人,你的決定也很重要。”王老虎又繼續問馮柳兒道。
“你真是替你這朋友操什麼心,這事讓他夫人自己作主,我們幫不上什麼忙。”馮柳兒道。
“我在想,她們是師徒,本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什麼是血緣關係?”卞程程馬上問道。
“血緣關係就是父母與孩子,兄弟與姐妹之間的關係,師徒只是形式上的,根本不足以影響兩人,兩人共同嫁個相愛的男人,有什麼不可以的呢?”王老虎道。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相公,這世事不能光為自己考慮,還要守禮儀,守禮法。”馮柳兒道。
“這麼說夫人是認為我先前對趙妍所做的事皆不是合乎禮法之事?”王老虎道。
“相公,先前的事,我也不予以說什麼,大家自有評論。現在你既然與我討論這件事,我就說說 我的理。”
“姐姐,好了,好了。相公他敢說敢為,敢作敢當。我倒是十分欣賞他這一點。”卞程程道。
“妹妹,你呀被相公給灌迷糊了,什麼都 成好的了。”馮柳兒道,“我承認相公 有過人之處,但是今天 所說的事我是不贊同的。”
看著馮柳兒一臉的反對,王老虎也是沒有辦法,這件事只好作罷。整件事也只能看成是不歡而散。
為什麼是不歡而散?因為今天在講的故事只有王老虎一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