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這怎麼辦呢?”老者道。
“稍安勿燥。”王老虎讓老者寬心,並對衙役道,“好,明日就明日。”
“王公子,你要我們做什麼?”老者問道。
“大家先回去,什麼也不要做。”王老虎道,“今天大家就別演戲了,明日我們一起來替班主討回公道。”
“好。”老者讓大家都 回去。
“你也回去吧。”王老虎道。
“ 我想為班主做些什麼。”
“不用。事情有我來做,明日,我只要你們的人全都 到場,為歐陽姑娘聲援就行了。”王老虎道。
老者仍想說什麼,王老虎讓他不要說,就讓他回去了。
看著戲班子的人走了,王老虎陷入了思索,僅憑戲班子一家之言,這案子是解決不了的,他要掌握所有的一手資料。
“張正,讓我們的人馬上行動,一,查清死者是誰,他看完郎中後去了哪裡?具體的死亡時間,死因是什麼?二,他家裡有哪些人,是誰說要向戲班子索賠,依據是什麼?三,死者現在在哪裡,我要去驗屍。”
“是,王爺。”張正領命。
在今天剩下的幾個時辰裡,王老虎要收集到所有對歐陽有利的資料,替她討回公道。
天亮了,王老虎在客棧裡卻是一夜未眠,他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天色,知道一場大堂之戰又要來臨。
縣衙大堂。
縣太爺坐在大堂之上,歐陽燕和一個小演員被帶到了堂下,她們作為嫌疑犯,跪在地上。另外還有一個婦人,這女人應該是原告。
“袁氏,你說一說,你相公是怎麼死的?”縣令大人道。
“回大人,當天,我相公去戲臺聽戲,聽說演的是《半路夫妻》,我讓相公別去,他說這戲是新編戲,而且是班主親自來演。他這就去了,沒想到看到一半,他就回來了,說身體不舒服。”
“他有沒有說去看過郎中?”
“他說去看過了,郎中給他配了些安神的藥,說他是驚嚇所致。”
“後來又怎麼樣了?”縣官問道。
“後來我給相公煎藥,我這藥還沒煎好,他就有些氣喘不過來,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不久就沒了呼吸了。”
“袁氏,所以你認為是戲班子所演之戲將你家相公給嚇死了?”
“是的,大人,請大人為民女作主。”
“傳為你相公看病的郎中。”縣官大人道。
郎中被人帶了上來,“草民是安慶郎中,見過青天大老爺。”
“你可記得前日下午時分有一個病人來看病,精神恍忽,約摸三十上下年紀。”縣令大人問道。
郎中想了一下道:“小人記得,小人記得,這人好像是受了某種驚嚇,口齒表達不清,走路也有些不穩,扶他來的人說,他在看戲看著看著就這樣了。小人記得是給他開了些安神的藥。”
與袁氏的證詞已經吻合了,縣令道:“本官也是第一次聽說,看戲能將人嚇死的。不過,現在證據如山,班主,你可有話說?”
“大老爺,我是冤枉的,我們的這一齣戲並無嚇人之處,他堂堂一男人怎會被我們的戲所嚇死,請大老爺明查。”歐陽燕道。
“大老爺正在查。”縣令道,“可是死者就是在聽了你家戲臺的戲後,身體才出現了不適,到家不久便斃亡,本官也只能如實斷案了。”
“大老爺,那人是否原來就有疾病?”歐陽燕表示 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