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謹房裡出來,王老虎坐在兵部裡,想著劉謹與自己的對話。“王大人果然聰明。汪大人已死,可是餘孽未除,王大人,我讓你來,是提醒你,最近做事可要小心了,你這位置可是剛剛上去,汪大人可會惦記呢?”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做與他作對的事嗎?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
明虎二隊的服裝上都 繡著一個虎字,他們卻隻字未提。
劉謹究竟知道自己的事有多少,王老虎拿 捏不準。每個組織最可怕的就是從自己的內部被攻破,想要知道自己的事,從自己人中找是最快的捷徑,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曹洪庭,南宮冽,這些人都 不在自己掌握的範圍之內,難道會是他們?還是周亮?抑會是現在自己身邊的人。
王老虎突然之間後怕起來,離行動的日子越近,這種可怕的感覺就會越濃,行動的人越多,這動靜就會越大,暴露的可能性就越高。要掌控幾萬人馬齊上京城,這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娘子,張正的情況如何?”王老虎問白裙娘子道。
白裙娘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張正,對王老虎道:“你可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難道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張正在自己的面前死去,王老虎不甘心,不說他是賈旺,內應,馮升等人冒著生命危險救 出來的,就說他的才幹,王老虎也要將他從死亡谷里拉回來。
“娘子,上次我冒了鬼水,你不是一樣將我救 我來嗎?”
“相公,你聽我說,這次情況不一樣,張正是你的人,我又何嘗不想救 他?但是你看他的傷勢,真的太重了,胸部一側的肉 被人颳走,現在又有潰爛之症,你看,鬼水已出,想救 ,除非是神仙下凡。”白裙娘子道。
“你們兩個神醫都 沒有辦法嗎?”王老虎問著王塵染和娘子,“他們一定要救 救 他,我沒有他不行。”
“相公啊。”白裙娘子道,“不是我不救他,我們真的是無能為力。”
王塵染道:“公子,你先別急。這鬼水我雖沒有醫治過,但我看他就像是濃瘡之症,我年少時曾閱過一本古醫書典,上有記載‘臭水’之症,症狀如眼前的相似,傷黑糜,爛如腐,人厥迷,虛無日,命黃泉。”
白裙娘子道:“你說的對,這就是鬼水,醫典上可有施救之法。”
“我看過此醫書年代久遠,所以有些淡忘,不過我一直在想,現在有些想起來,醫書上說有一物可以施治。”
“此為何物?”白裙娘子問道。
“邪艾。”
“邪艾?何為邪艾。”
“此是一種植物,生長 在溼潤的河岸邊,有香氣,葉片像是毛絮狀,更像是鳥類的羽毛,但無 毛。”
“這是什麼植物?”白裙娘子不解地問道。
“ 這種植物哪裡有?”王老虎直接 問道。
“醫書上說,很多地方都 有這樣的植物,像遼寧,吉林等地。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他們都 掉了葉子,應該很難找。”
“羽毛一樣葉子的植物,長在溼潤的地方?”王老虎道,“發動大家都 去找,一定要將這植物找到。”
“公子,這植物不好找,現在這個時個容易 分辨的特症都 沒有了。要找到它就更難了。”塵染道,“而且時間上不允許再拖延下去。”
“難道就沒 有挽回的餘地了嗎?”王老虎問道。
“關鍵是沒人認識這個植物,只是看這古醫書上的記載,而且這植物真的有沒有存在也不清楚。”王塵染說道。
神醫和娘子都 沒有見過的東西,讓大家去找, 不管人再多,也只會是徒勞無功。張正難道不救 了?
只要有百分之一 的希望,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王老虎突然想起了這句話。“娘子,這藥物我去找,你們再想想辦法,儘量拖住張正的時間。”
“我會以醫治你時的方案為主,施以銀針,儘量助其脫水,不讓鬼水盤化,淋汁。”白裙娘子道。
“我以藥方調理,中藥配合,助其抵抗力。”王塵染道。
按現在的話來說,兩人分別以中,西雙方結合,抵抗鬼水的入侵。
“好,有兩位神醫在,我去找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公子,你可要快去快回呀。”王塵染還是不放心地說道。
“對了,我今天 帶來了一種藥,或許對張正的病情會有所幫助。”王老虎說著,從懷裡掏出 了一種藥丸來,交給白裙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