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杯是我們的交杯酒。”如喜將手裡的酒碗繞過王老虎的手,做出交杯的樣子。
“好,交杯酒。”王老虎很高興,與如喜喝了個交杯酒。一轉眼,兩人三碗酒就落肚。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地坐在一起了,王老虎想到了從前的時候,如喜和如意也是這樣近距離地與自己坐在一起,聞著她們的體香。
如喜靠在王老虎的胸口,輕輕地道:“我們姐妹三人,姐姐嫁給了公子,我在這別院裡,也是舒心地過著小日子,而如意她卻長眠於地下。”
一聽如喜講起如意,王老虎也是心潮 起伏,她們姐妹三人同出於紅月樓,卻是三種不同的命運,“我對不起如意,如果當初不是我,她也不可能死。”
“她不會怪公子,只是到了 最後,她還是放不下公子。”
“我知道,我知道,這是我歉她的。”
如喜望著王老虎:“公子有沒有知道我也放不下公子?”
王老虎像是酒醒了一般,他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如喜,想把她推開 ,卻是被如喜靠的很牢,王老虎也不想用力將她推開,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公子,也不想奢求什麼?公子你到杭城草原一去就是十幾個月,現在又要去草原,一去又是幾個月,人生有多少個這樣的幾個月呢?”如喜道,“公子抱緊我。”
這回,王老虎沒有拒絕,他將如喜抱在懷裡,就像剛才一樣,這樣抱著。
突然間,王老虎又是感到心裡一陣疼痛,他放開了抱著如喜的手,額頭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你怎麼了?”如喜被王老虎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便問道。
王老虎因為疼痛,還說不出什麼話來。如喜見王老虎沒有答話,便又道:“公子,你別嚇我 。”
“我……我沒事。”王老虎強忍著,道,“過些時候,我這疼痛就會過去。”
如喜在一邊黑黑地看著他,臉上十分地焦慮,她還不清楚狀況,不知道王老虎是怎麼了,她道:“公子,我讓人去叫郎中。”
“不用了,我這病治不好。”王老虎道。
“治不好?公子,這事姐姐知道嗎?”
“大家都知道,我也讓郎中看了,郎中說我中毒了,但是是什麼毒,為什麼中毒卻都不知道。”
“那公子,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呢?能過一天是一天。你知道,我本不屬於這裡。”王老虎道。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知道如意和姐姐都不許你這樣說。”如喜道。
“能認識你們三姐妹,我已經很開心了。”王老虎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張熾熱的唇就迎了上來,不知怎的,王老虎沒有拒絕這張唇……
當晚。
大家都知道了賽雲要回草原的事。老夫人對這件事是反對的,因為她顧及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哪有新媳婦回孃家的道理,再說了她肚子裡又有了王家的骨肉,路又這麼遠,現在回去不是時候。”
“母親,賽雲嫁入王家,按照我們這邊的風俗,她過三朝也沒有回去,現在她阿布十分掛念她,讓她回去一趟也不為過。”王老虎道。
“回草原也不急於一時,等她把我的孫子生下來,她才可以回草原。”老夫人來了個家長式的命令。
其他女人則是默不作聲,因為此時她們發聲並不是時候。
“蒙古人已經派人來了,我們這樣做不太合適。”王老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