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我們本想送錢公子到王老虎府與我家公子理論,可錢公子依仗他爹是杭城通判,不但不去,還出言威脅我們,說你們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爹,我要讓我爹將你們抓起來,坐牢。”馮升道。
“我們很害怕,就將錢公子用繩子綁了起來,誰料他說要刨根問殺了我們,我們就更加怕了,就私下裡將錢公子捉到了山裡。”王彪道。
“私下裡?”馬禮上道,這個私下裡,就將王老虎撇的一乾二淨了,“這麼說綁架錢公子這事是你們乾的囉?”
“我們抓了錢良玉之後,很害怕,所以連夜裡,我們都不敢回去。”馮升道。
“一派胡言。”錢可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馬大人,切不可相信他們的胡話,沒有他們主子的指使,他們敢這樣幹。”
“錢大人,錢大人,稍安勿燥,稍安勿燥。”馬禮上讓錢可白坐下。
“你們說是你們私下裡捉了錢公子。”馬大人重複了一句,然後他提高了聲音道,“沒有王老虎的授意,你們敢這麼做?”在心裡,馬大人的想法和錢可白是一樣的,沒有王老虎的授意,他們沒有膽量這麼做。
“大人,我們確實沒有膽量這麼做。”馮升道,“不過,錢公子說要殺了我們,我們為了自保,沒有辦法才出的下策。這件事,我們連向公子報告的勇氣也沒有。”
“真是位忠僕。為了主子,將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馬禮上道,“可是你知道,如果你承認了這件事,你接下去的日子你可要受勞役之苦。”
“我們公子經常告戒我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做了,當然要有膽量承認,連累別人怎麼能行呢。”馮升道。
“這件事既然已經清楚,是王彪和馮升所為,他的主子王老虎也難辭其究。”馬大人用了連帶之法,下人犯事,主子同罪,要將王老虎一同下獄。
“馬大人,我的人犯了這樣的過錯,我也理應受罰。”王老虎道。
錢可白對這樣的結果表示滿意,他從心底裡發出了笑聲。
如果打倒了王老虎,他們王家的產業,憑几個女人能守得住?說不定,過不了多少時日,連王家的產業也紛紛落入自己手裡。這樣一想,錢可白的笑容就更燦爛了。
馬大人見案子已清,便一拍驚堂木道:“錢良玉失蹤一案,現經本官調查取證,現已經查明,綁架一案系王老虎手下馮升、王彪等人所為,王老虎有不可推卸的連帶責任。”
聽到這樣的判決,一直在堂
外的程程和青青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程程搖了搖頭,但也無可奈何,一個弱女子,在此時還有什麼法子。
錢可白得意地笑了起來:“此案已清,馬大人就宣判吧。”
就在錢良玉剛回府,他們父子就去見了馬大人,並且已經有了初步的結果。
“馬大人,王老虎這次罪證確鑿,我想要整死他。”錢可白邊說邊往馬禮上那邊塞了一包錢袋。
“錢公子也算是我的侄子一般,王老虎不識抬舉,是要給他教訓。”馬禮上道,“不過,往死裡整,是不是嚴重了點。”他也有自己的算盤,王老虎不倒,這財源也是滾滾而來。
“這人就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他今天對我這樣,保不準明日裡對馬大人下手啊。”錢可白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包錢袋。
“錢大人,你我同朝為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過,我聽說他在京城可有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呀。”
“所以更要速戰速決,不能拖泥帶水。”錢可白道。
“這次他也沒犯下殺人命案,最多判個幾年。”
“馬大人,判個幾年也好,等他出來,有些事情或許已經變了也說不定。”
“錢大人,若是有人壓下來,你我可擔待不起。”馬禮上還是有些猶豫。
“您也是實事實判,即 使上頭壓下來,又能拿你怎麼樣呢?”錢大人道,“我已經和王爺說起馬大人的事,王爺對你可是十分地器重,他說下次派人來杭就來見馬大人。”
馬禮上笑笑,錢可白跟了王爺,一路上是順風順水,而且從每一次事情中總能得到不少的好處,看看自己,幾年了,自己的官職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