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心裡驚頓了一下,道:“出家人不識什麼王爺,將軍,來廟裡的都是香客。”
“只怕有些事並不是自己想躲就能躲開,那寧王爺是愛才之人,但心術不正,他想得到的人會千方百計地想辦法得到,而且一旦你拒絕他,他會採取極端的手段,寧可我負天下人,但不可天下人負我,不為我用,必是我敵人,他必殺之。”
“施主,佛門清靜之地,豈說打打殺殺,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大師,請恕我出言不適,這些都是我要跟大師說的肺腑之言,這聽與不聽,孰輕孰重,我相信大師自會理清。大師,我也不便再此多久留,告辭了。”王老虎與方丈主持告辭。
祁連軍營大帳內。
“什麼,你說這王老虎也去了普恩寺。”祁連得到了王老虎上普恩寺的訊息,“我前腳剛走出普恩寺,他後腳就上寺了,這個人定有問題。”
一小將道:“將軍,這王老虎聽說是去普恩寺佈施的,他給全寺廟的人買了僧鞋僧帽。”
“佈施?他早不佈施,晚不佈施,偏偏在我去後不久就上了寺,你不覺得他很有問題嗎?”
“這王老虎是個商人,他上寺上香、佈施,這符合商人的基本做法,末將覺得不足為怪。”
“王老虎這人表面看上去是個商人,但他與一般的商人不同,我不得不提防著他點。”
“將軍對剛入杭時被襲擊一事,是不是還是認為是王老虎帶人做的?”
“如果是他做的,那這對手太可怕了。不過,王老虎這人我看沒這麼大能耐,他也只是塊經商的料。他這人還是要盯著點,免得他打亂了我的計劃。”
杭城王老虎府。
“公子,上次你上普恩寺,有兩人在偷偷地跟蹤。”張正道。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這兩人一開始是盯在廟外的,後來見你進子內殿,而後一人跟蹤你回府中為止,我們的人已經知道此人的來路,他是祁將軍的人。”
“祁將軍的人。”王老虎感到自己太大意了,自己去廟裡的時候,竟然沒人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從知道的情況看,這兩人的本意並不是跟蹤自己,而是在留意寺廟裡的情況,而自己正好這個時候也去了寺廟裡。
看來這寺廟已經被祁將軍的人看了起來,這寺廟一定有祁將軍要的東西,或者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這普恩寺裡,有祁連所要的東西,或許是寧王所要的東西,這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我已進入過寺內,但這主持並不肯說。”
“公子,我命人進入寺廟內打探下這祁將軍進入寺內的目的。”
“也好,這僧人對外人比較敏感,切莫操之過急。另外,也盯著寺廟外祁連的人,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
“好的,公子。”張正補充道,“明虎隊這些天來一直在高強度訓練,這進度有些快,有些隊員吃不消了。”
“訓練時間緊,這強度自然要加強,而且這正是考量體能的時候,叫兄弟們忍一下。要是上了戰場,沒有一點體能怎麼能行?”
“理是這個理,不過公子,這高強度地訓練一直在,人的筋骨沒有放鬆,人極有可能要拉傷,這樣行不行,今天下午早點結束訓練,大家可以早些放鬆。”
“張正所言極是,就按你說的辦。過不了多久,這北上的鏢隊就要出發,你帶著王青義等人一同前去,賈旺會告知你山東我們隊伍所在的位置,你在那邊將隊伍帶好,等候隨時調遣。”
“我聽說北上的鏢隊此去五百多人,這人數上佔了一半,而護送的物資其實只有一些小商家的散物資,這人會不會太多了。”
“你是擔心你北上鏢隊人數太多,而其他鏢隊人數太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此次北上我們運送的物資,不光有這些小商戶的物資,還有一大批糧食,山裡面的兄弟,正等著我們的這些糧食呢?所以不能有差池。另外,這些人將大部分留在山東。這鏢局人數太多,總讓人記掛。”
“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張正道,“以北上護鏢為名,將這些人,這些物資都送到山東的基地,而鏢局的人也自然少了許多,這祁連也不會把公子放在眼裡了。”
王老虎點了點頭。誠然。因為人數上的問題,這祁連盯著王老虎不放,如果將人數減少,祁連就不會放在眼裡。王老虎此次鏢隊北上,有四個原因:一是將物資運到山東基地;二是將青義等人安全送出;三是張正替換馮升,更好地有利於隊伍的訓練;四是減少鏢局的人數,消除祁連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