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兄弟,這寧陽縣殺人案現在是到了該了斷的時候,除非你自己心裡有鬼,如果沒有,就去縣衙投案自首。”
“自首。公子你的意思是讓我到縣衙投案。”
“楊兄弟,我聽說當初審你的縣官老爺已經高升,那個糊塗老爺已經不在那兒了,你就有了機會。我已經讓知府支會寧陽縣令,我會親自去審理這個案子。”
“公子的意思是你也一同前去寧陽縣,為我尋找證據,為我洗脫罪名。”
“如果這件事不是你做的,就有機會。我還要看看當年你的卷宗,這糊塗縣令是如何辦的案。”
“公子,既然這件事遲早要面對,我就把整件事都告知於你。”
“我是寧陽縣的捕快,親眼目睹我們縣太爺的糊塗斷案,他為自己一已之利,屈打成招,將無辜之人送入大牢的人大有人在。那天晚上,我從縣衙回來,家裡沒有開燈,我以為娘子已經入睡了,便也沒有吵醒她,便在她身旁躺了下來。迷迷糊糊中,聽見外面有人的喊叫聲,門也咚咚地敲起來。我聽出是我家的敲門聲,我便推了推身旁的娘子,她沒有反應,我還嘀咕了一句,今晚睡的真死,便自己起身,點起燃燭,想去開門,突然間我感到我的手上滑滑的,這定睛一看,我的手上,衣服上全是紅紅的一大片,我知道,這是人的血跡。我感到事情的不妙,掀開被子一看,我的娘子全身是血,血肉模糊的一片。”
聽到這裡,如果這楊不群說的是真話,基本可以斷定楊不群是被人冤枉的,案子已經發生,楊不群不知道什麼了什麼,而外面的人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屋內的事。“你開門了嗎?”
“當我看到娘子這個狀況時,我就知道情況不妙。我搖了搖娘子,她沒有反應,又用手近距離地探了探她的鼻子,娘子已經沒有了呼吸,我聽得外面的喊聲,這叫喊聲是縣衙同為捕快的方霆。我又聽到了其他同僚的聲音。”
“你是說這來的都是縣衙的人?這麼晚了,來了這麼多人,難道他們知道了這裡發生的命案?”
“當是我心裡很緊張,在今夜裡我們縣衙剛進行了聚會,方霆缺席了,現在他回來了,難道是再來找我鬧一下,這幫夜貓子還沒玩夠?於是我很小心地朝門口問道:‘這麼晚了,你們還不睡?’‘不群,我們剛收到了線報,說你這兒發生了命案,你趕快開門!’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我知道事情的不妙,當時我也沒敢多想,就開了門。”
“看來他們確實得到了訊息。那接下去怎麼樣了?”
“他們闖了進來,方霆還到床上看了看我的娘子,他說道:‘不群,你縱然對嫂子有什麼不滿意,也不能動了殺機啊。’我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看來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於是我乘他們不注意,就連夜跑了出來。”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我有幾個疑問,一是在平日裡,你是否說過嫌棄嫂子的話。二是你說當日你們在聚會,是為何事聚會?”
“我這娘子話太多,我也沒怎麼嫌棄她,只是常跟縣衙的捕頭們聊起,說她話太多,管的太死,真想休了她的話,但私下裡我和娘子感情還是挺好的。”
“你這嘴,平日裡常說嫂子的不是,現在有了依據了。那第二個疑問呢?”
“也沒什麼事,只是龐縣令說是他破了案,心情高興,就叫了我們在縣衙聚會,吃了頓晚飯而矣。”
“縣令大人和你們一起吃晚飯?”
“我們哪有這個福氣和縣令大人一起吃飯,就我們幾個捕快在一起瞎熱鬧。”
“楊兄弟,從你所說上來看,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在你平時裡,可有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人?”楊不群思索了下,道,“平日裡,我不太與人爭執。我對縣太爺的草率斷案不太滿意,曾在他面前發表過自己的想法,我說你這斷案如此草率,屈打從招,反而讓真犯逃脫制裁。龐大人道這只是小案,關個幾個月,就可以出來,還查的這麼認真有必要嗎?我知道這龐大人是想提高自己的政績,這破案率一高,上頭自然就高興。”
“你是說與縣令大人不合?”
“也不是不合,龐大人待我們捕快還是挺好的,就有幾次我要當面說他而矣。”
“那縣令大人是否有表現出不滿意?”
“當然有了,不過他這人不記仇的,我雖然說了,對於這些案子還是自己歸自己判。”
這縣令大人會不會是隻笑面虎,明裡不記仇,可暗裡將你牢牢記牢,等待時機,給你穿小鞋,但這謀殺人是不是搞得有點太大了。
“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得罪其他人?”
“捕快方霆,雖然是同衙門的捕快,但他與龐大人跟得近,有一次抓捕一個盜竊犯,他收了那盜竊犯的錢,就私自放了他,被我撞見。我就說了他兩句,他分了點錢給我,我沒收,他說這錢也不是他一人收的,大家都這樣在做,可能在他心裡,還有不爽吧。”
捕快方霆,在聚會當天,他卻缺席,後來又回來抓人,他在捕快聚會的時間裡有足夠的作案時間,這謀殺案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殺了楊不群的娘子,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