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還是猶豫不決。她看了看身後的何管家。
何管家會意老夫人的心思,上前道:“老夫人,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現在只不過是人生上的一劫,這劫過去,也就海闊天空了。而要渡過此劫,老夫人的決定非常重要。”
老夫人似乎被說動了。遲決斷,早決斷,都要決定,早決斷或許能爭取更多的時間。正當她正要僑決斷的時候,有家丁來報“老夫人,門外有一女子求見。”
“女子?是誰?”
“小的從未見過此人。她說是公子未過門的娘子。”
“馮柳兒?難道是她。”老夫人暗忖道,在這個接骨眼上,她怎麼會來到泰利?
“你帶她到大堂上,我這就去見她。”
“郎中,這裡你們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老夫人又看了一眼躺著的王老虎,心裡的酸楚不知從何說,她只得忍住傷痛,帶著何管家,出去會見遠來的客人。
老夫人進入大堂一看,那女子早已在大堂等侯,只不過是背對著老夫人,從後面看過去,一身翩翩的白色衣裙,手握一柄劍。原來馮柳兒是會功夫的,老夫人這樣想道。
“還不給客人上茶。”老夫人吩咐丫鬟道,“馮姑娘請坐。”
那女子轉過身來,面色可餐,好一個標緻的美女,鵝蛋瓜子臉,大眼柳葉眉,卻不是馮柳兒。
老夫人好一個吃驚。
那女子道:“老夫人,你說的是哪個馮姑娘?”
“哦,沒……沒有…….”老夫人不免有些尷尬。
兩人落座。
“姑娘,你是?”
“老夫人,你可能不認識我,我是公子未過門的娘子。”
“未過門的娘子,我怎麼不知道。”
“我和公子是私定終身,他沒告訴你嗎?這個忘恩負義的人,我看見他,定要他好看。”
“姑娘,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我家虎兒從沒提起過你,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等他醒了,我好問個清楚。”
“我姓什麼不重要,住在哪裡也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趕快救公子。”
老夫人更是驚訝了:“姑娘,你知道虎兒受傷了?”
“我不光知道他受傷,還知道他傷的很厲害。”
“姑娘真是活神仙,虎兒真的是傷的很重。”一說到王老虎,老夫人就落下淚來“虎兒現在傷口都是鬼水,恐怕凶多吉少。”
“看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姑娘道,“老夫人,你帶我去看看公子。”
老夫人不放心地道:“姑娘,你我素未謀面,也不知你家住哪裡,現在虎兒又昏迷不醒,你讓我帶你見他,恐怕不妥吧。”
“老夫人,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來就是來救我相公的,請老夫人,速帶我去見他。”
“姑娘啊,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相公是誰啊?”
“我不會錯的,我的相公名叫王老虎,是泰利縣的點金聖手,卞依坊的掌櫃。”
“你也懂醫術?”
“我曾跟我師傅學過一些。”
這位姑娘如此年輕,這醫術?老夫人不盡懷疑起她的醫術來,而且又自稱是虎兒的娘子,她是何居心,難道真是虎兒在外私訂終身的娘子。
那女子似乎看出老夫人的疑慮“哈哈,堂堂王家大院也怕我一個小女子不成。老夫人,我說過我是來救相公的,我絕不會害他。”
老夫人半信半疑,在這王家大院,要是這女子真要害王老虎,還有王彪,張正,常遇春等人在,諒她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老夫人帶著姑娘來到了王老虎的房間。
程程和許婉看到眼前的女子,這個自稱是王老虎未過門的娘子的人,她們感到很陌生。程程輕輕地問王彪道:“這個女子你可曾見過。”
“回夫人,我跟隨公子多年,不曾見過這姑娘。”
連王彪見過的人,她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程程對眼前的女子頓時起了戒備之心“王彪,這女子來路不明,你要特別注意。”
王彪和張正頓時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