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鍋的麵條還熱氣騰騰,不容易下口。在吃麵的同時,王老虎問趙妍:“你相公出事的那天,你有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趙妍想了下,道:“沒什麼不同,跟平常一樣,取了錢,說是出去,我都知道,他出去就去賭錢,也就沒多問。”
“那這幾天,劉二愣子有沒有跟什麼人結怨?”王老虎問道。
“劉二愣子都是在外,平常很少回家,回家也沒幾句話,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趙妍道。
“這幾天家的周圍是否出現過生面孔的人?”
“這我倒沒有注意。”趙妍想了下,“應該沒有吧。”
“這劉二愣子這幾天手氣怎麼樣?這個老賭徒,近來想必贏了不少錢吧。”
“他回來從不跟我說他是贏了還是輸了,但他會表示,如果手氣不錯,他嘴裡會哼小曲,會飲些小酒,若是輸了,他就會喝悶酒,有時會動手打人。”
“那他這幾日手氣怎麼樣?”
“虎哥,上次你也看到了,除了那一次,他基本上心情不錯。”
“這幾天,你儘量不要外出,我怕這兇手對你有什麼不軌。”
“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什麼好怕的。”
“你還是小心一些好,這人心難測,兇手現在動機不明,如果他是臨時起事,那就沒問題,如果是劉二愣子在外欠了眾多賭債,一時還不起,招來殺身之禍,這賭場上的人最是兇狠,人不在了,家在,所以你還是要當心。”
“謝虎哥。”
“還有,門外我的人會保護你。”
從趙妍身上沒有得到什麼,王老虎思索著另一條線索。
第二天,王家大院。
張正回府向王老虎彙報調查的進展。事發當天,劉二愣子確實是去過聚祥賭坊,而且那一天,他的手氣還比較好,贏了不少錢,出賭坊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這劉二愣子欠債這一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自己給了他一千貫,出事那天又是贏錢,平時回家又不提賭輸的事,一般一個賭徒時常輸了錢,在家總會有些表現,或嘆氣,或出氣,除了上次打趙妍的那次,他是輸了錢之外,其他的都是贏錢的,這從與趙妍的對話中可以分析出來。
“在賭坊,劉二愣子有沒有跟人發生過矛盾?”王老虎問道。
“劉二愣子跟賭坊的人有過口舌之爭,聽說,劉二愣子還罵了賭坊的人。說什麼賭坊的人做手腳,以前老是害他輸錢。”
“賭坊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叫丁三,家住城東。”
“好好調查這個人”王老虎道,“好好搜尋他家有沒有兇器,還有,試下他,會不會武功?”
“是,公子。賭坊還有一個賭客與劉二愣子因為押大小問題差點打了起來。”
“這個劉二愣子,真是個惹事的主。打聽到這個人了嗎?”王老虎問道。
“此人姓何,也是住在城東。”
“又是城東,此人也有殺人的動機,給我好好地調查。”
“公子,還有一人,你應該認識,是你的老朋友。”
“誰?”
“張呈前張大公子!”
“哦,他也在這家賭坊賭錢?”
“是”
“當天在聚祥賭坊的人都應該好好地調查。張正,都交給你了。”
“是,公子。”
常遇春,胡達,奇順昨日也在賭坊混了一天,胡達通報,城西賭坊的人大多不認識劉二愣子,有認識也說,他不來這裡賭 錢。
常遇春道,劉二愣子也從不去城北的賭坊,有幾個酒肉朋友說認識劉二愣子,在事發當天並沒有見過他。
奇順道,城東的賭坊的人有幾人說認識他,在事發當天就見過,不過說他輸了很多錢,很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