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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冰洋在青泉過春節,過了大年初二,年初三陳立、鄭冰洋就拉著他家以及姥爺那邊的一大家人,熱熱鬧鬧的包了一架飛機,趕往北京旅遊。
說是旅遊,也是陳家、沈家的家人,借春節這個機會,跟鄭家的長輩見面,然而趁著羅榮民年初八到北京來開會,大家聚在北京吃一頓飯,算是陳立與鄭冰洋的訂婚宴,兩人的關係就正式確定下來。
這麼一來,陳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跑到鄭冰洋的房間裡過夜了,不需要像前幾天,陳立每次都是半夜偷偷摸摸的敲開鄭冰洋的房門,然後大清早又被鄭冰洋從溫暖的被窩裡踢出去。
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在於沈彤到北京後,整天都跟鄭冰洋粘在一起,陳立硬是要擠過去,也只能睡地板。
年後,鄭冰洋也要辭掉香港的工作,她與沈彤打算兩人回到浦江創辦一間藝術收藏品經營的工作室.
這也是沈彤一直以來的願望,要不是鄭冰洋跟陳立鬧了一陣子的彆扭,將浦江的工作辭掉跑香港,沈彤早就從原來的藝術品拍賣公司辭職,自己出來開工作室了。
不過在香港多工作了一兩年的時間,對沈彤來說,無論是經驗也好,人脈也好,都是多出很多的積累。
陳立一邊幫著鄭冰洋、沈彤她們參謀藝術品經營工作室的事情,一邊處理公司的事務,還要關注向強、趙元、陸文兵那邊的動靜。
春節後,南華置業又狠狠的下跌到三十個點,市值跌到一千億以下,股價才稍稍穩住。
之前為了將南華置業的市值從一千億拉到兩千億,前前後後經過近一年的折騰,誰能想到市值從兩千億倒跌到一千億,只需要短短几天的時間?
網上投資南華置業的股民,也是一片哀嚎。
向強之前拿手裡對南華置業的持股,從粵海銀行等金融機構貸出高達三百五十億的天量資金,當南華置業的市值從兩千億跌到一千億,也就意味著抵押出去的這部分股份價值,已經低於所貸出的錢款。
向強要是拿不出新的抵押物,金融機構就有權處置抵押的這部分股份。
不過,向強在關鍵時刻沒有將手頭最後八十億的救命資金用掉,算是這兩年唯數不多的正確決策之一,他將這部分資金提前歸還多家金融機構,避開強行平倉的厄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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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一日,廣城大雨,南郊一座別墅區裡沒有幾棟房子夜裡亮著燈火。
一棟三面臨湖的別墅院子裡,一具雪白的嬌軀還浸泡在泳池裡,太陽能庭院燈照在她的臉蛋,卻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
大雨使得廣城三月份就些炎熱的天氣涼爽下來,但泳池帶有加熱系統,水溫四季恆定,陸文雪喜歡游泳維持性感的身材,幾乎每天都要下池子游上一兩個小時。
趙元雖然五十多歲了,但身材削瘦剽健,穿著短褲也跳入泳池,從後面抵住陸文雪惹人瘋狂的身體。
陸文雪很快就感覺到身後有東西像消火栓一樣頂起,伸手將趙元推開,嬌嗔道:“你還有這心思啊,沒被其他女人榨乾了?”
“我都說不會去理會那幾個虛情假意的人了——你自己看看,我要是被榨乾了,能有這表現?”趙元嘿笑道。
即便是陳立猜到陸文雪、陸文兵兄弟跟趙元有所圖謀,也猜不到陸文雪會是趙元的情人。
陸家在廣南雖然是豪貴,但跟鄭家一樣,內部關係也錯綜複雜。
陸文兵、陸文雪的父親並不善經營,只是犯了錯誤,無法繼續在政界上升,才被推到粵海控股作名義上的總裁,公司經營的大權實質還是陸文兵叔伯嫡系的控制之下。
陸文兵接手粵海控股時,粵海控股徒有三四十億規模的空架子,大量的資金要麼虧空,要麼被叔伯划走——當然了,要不是獲得趙元的援助,陸文兵連線手空架子的資格都沒有。
而在那個之前,剛進廣南衛視的陸文雪就跟趙元在一起了。
陸文雪沒有讓趙元再貼過來,而是轉回身,抵著泳池壁,恨恨的說道:“向強年前一直都在跟我有說,他在不斷增持萬邦地產,但沒有想到他對我都沒有說實話,在關鍵時刻看到鄭家跟陳立合作,竟然還是慫了!”
向強手頭最後八十億資金,一直都沒有打入粵海投資的信託投資專用賬號裡。
向強最初倒不是防備陸文兵、陸文雪兄妹了,主要還是不想這部分資金增持的股份會被鎖住後短時間內無法反向賣出,所以另外新設了一個躲避證監會監管的秘密渠道。
趙元、陸文兵也一直都沒有直接掌握這部分資金的去向,主要還是透過陸文雪的枕頭風,盯著向強。
他們沒有想到向強關鍵時刻還是存了幾分小心,不僅沒有對陸文雪說實話,他手裡最後八十億的資金一直都沒有動用,以致他們功潰一匱,沒能將向強打爆倉。
要不然的話,向強抵押出去這34%的南華股份,被粵海銀行等金融機構強行拍賣,不僅南華置業將要易主,低價拍賣出去所得的錢款也根本無法覆蓋全部的拆借款,向強還得分割對萬邦地產的持股,彌補金融機構的損失。
這也就意味他們不僅能獲得南華置業徹頭徹尾的控制權,還將獲得一部分萬邦地產的持股,但計劃沒有成功,一切都還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