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跟著買進?”何炎斌躍躍欲試的問陳立、周斌、鄭文遠他們。
“要不要給黃朝成打個電話問一下?”鄭文遠問陳立。
他已經知道是何婉她爸何炎斌拿了三十萬在玩股票,但對他們來說,錢數多少是次要的,主要還是要那麼贏的感覺。
想想看,這次他們要是下指導棋失誤了,害何婉她爸何炎斌虧幾萬塊錢,幾萬錢是都未必夠他們一頓飯的,但以後就沒有臉在何婉她爸何炎斌面前談股票了,這個事就有些大了。
“直接打電話,是不是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再說了,黃朝成真要跟韓子睿他們合作,我們能打聽到確切的訊息嗎?”陳立笑著問何婉她爸,道,“何叔,你能不能大概判斷出黃朝成他們倉位跟成本線?”
“這個倒是不難判斷”何炎斌研究股票有一段時間了,基礎研判技術倒是打得很紮實,只是國內證券市場背後的莊家,壓根就不靠技術吃飯,因此何炎斌的鑽研勁,完全沒有用武之力,“除去喬逸群等大股東的限售股外,黃朝成他們在幕後聯手建倉,應該有一億五六千萬股,成本大概在六元附近。”
“他們不會直接往上做!”陳立聽何炎斌判斷黃朝成、喬逸群私下的倉位跟成本線,就斷定鼎新化工不可能一騎絕塵往上走。
鄭文遠點點頭,他對韓子睿陰沉且狠的性子最是瞭解。
韓子睿就算是決定跟黃朝成合作,也不可能黃朝成建倉的成本僅六元,而他們在九塊三四的位置上吃貨後往上拉。
韓子睿跟黃朝成沒有那個交情,不可能不趁著黃朝成有難,狠狠的敲詐黃朝成一把。就算韓子睿逼黃朝成將鼎新化工的股價打到六元左右給他抄底,然後兩人再聯手將股價往上做,就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再說了,雙方合作,一方成本價只有六元,另一方成本價卻高出五成,這種合作關係是完全不對等的,哪天黃朝成突然變卦,韓子睿哭都來不及。
“會不會他們談好條件,在這個位置子,黃朝成將手裡的籌碼全部交出韓子睿,換韓子睿全面操盤,將鼎新化工往上做?”周斌問道,但周斌問出口,也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對那些股性特別好,又有大利好支撐的股票,心平氣和的換莊,不是不可能,但鼎新化工不是這種情況”
鼎新化工的走勢太詭異,陳立、周斌、鄭文遠對股市以及莊家的操作手法研究有限,何炎斌不當高中數學教師,玩股票卻是純技術分析,討論了半天也搞不明白一個所以然來,壓根就猜不到黃朝成、韓子睿在唱什麼戲,但結論還是很明確的,就是何炎斌他的三十萬這時候進去抄底太冒險了。
何婉過來找陳立談新潮銳城市廣場國展中心店的後期籌備情況,沒想到他們竟為她爸的三十萬搞得神魂顛倒,也甚是無語。
很快就到下午三點,證券市場一天的交易就結束了,最後三分鐘時,又是一筆兩千萬的超大單,將鼎新化工的股價拉到翻紅。
由於鼎新化工詭異的上拉,帶動很多躁動的跟風盤,下午半個小時在底部廝殺慘烈,使得全部的交易量達到近期以來的新高,達到七個億。
扣除跟風盤之後,何炎斌估計主力吃貨也不會低於三個億,這點就更令大家疑惑了。
韓子睿要是不想在這個點位介入,怎麼可能動用三四個億的資金吃貨?
陳立他們正疑惑不解時,徐元洲的電話打到陳立的手機上:
“黃朝成、喬總還在我這裡,你這兩天應該感受到他們的誠意了吧,晚上能不能再坐到一起吃頓飯?”
陳立的辦公室裡很安靜,而徐元洲在電話裡的聲音又很爽朗,鄭文遠、周斌、何炎斌他們將電話的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都是一愣,不明白黃朝成、喬逸群是什麼誠意。
陳立這時候他已經黃朝成所謂的誠意是什麼。
黃朝成、喬逸群他們應該是真誤會他低價持有鼎新化工大量的股票,他們昨天是刻意沒有停牌,放任股價連著兩個跌停,方便他們這邊吸貨聽徐元洲輕快而爽朗的聲音,想必他們也一定誤會這邊下午出手掃貨了,這才迫不及待的邀他過去談後續合作的事宜。
陳立蹙著眉頭,跟徐元洲說道:“黃總那邊可能誤會了,我們是有少量的鼎新化工股票,但是昨天第一時間就拋掉了,今天的買單,不是我們掛的文遠現在就在我這邊談事情,你讓黃總還是儘快查清楚,今天到底是誰出手了,小心讓別人背後捅了刀子。”
徐元洲那邊掛電話,再沒有回應過來。
“怎麼回事,黃朝成沒有跟韓子睿他們合作,那剛才的走勢,是抽哪門子瘋?是誰在背後故意整黃朝成?”鄭文遠疑惑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陳立攤攤手,就算背後有人惡意整黃朝成,這事也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黃朝成他們吃這口飯,以前應該也沒有少搶他人碗裡的食吃,這時候被人家整,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