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冰涼,聲音也同樣冰涼:“她短時間內清醒不了,可能要等半個月左右。我們走吧。”
顏棋震驚。兩
個人走出了大門,顏棋回頭看一眼,發現看守仍用槍對準了門口。沒
人能知道範家的秘密。
“範大人,艾爾到底是什麼病?”顏棋上車之後,仍在問他,“怎麼不能用藥?”
“因為治不好。”範甬之道,“用藥,治標不治本,而且她年紀還小,用藥不當可能會夭折。”“
她從什麼時候得病?”這
次,範甬之沉默了很久。
他最終嘆了口氣:“遺傳病,從小就得了,家裡人看不出來罷了。”顏
棋心中特別難受。她
輕輕握住了範甬之的手。
範甬之的掌心仍是涼的,似出了層冷汗。他的身體是僵硬的,表情也很漠然。
艾爾發病的間隔,越來越短了。也許,她很快就會像她的母親一樣,徹底失控。範
甬之無力依靠著靠背,整個人像墮入了冰窖。
艾爾以前每次發病,清醒之後,能有一到兩個月的正常。上次範甬之回來,也是因為她剛剛病癒。
他還以為,他帶顏棋過來很安全,應該看不到艾爾的病態。沒想到,艾爾的情緒波動,觸發了病源。
“範大人,我不問了。”顏棋很心疼他,“你不要難過。”
範甬之點點頭。汽
車回到了飯店,範甬之放下了顏棋,叮囑她自己照顧自己,轉身回家了。
而後的兩天,他都去陪艾爾。艾
爾情況穩定了點,他才過來找顏棋。
“......她發病的時候,一開始情緒很激動,後來會呆滯。她發呆的時間沒有定數。”範甬之道,“等她呆滯夠了,她會清醒。她不會再傷害自己,沒事了。”顏
棋點點頭。她
問了好幾次,艾爾到底什麼病,範甬之都沒回答她。
“我們明天去蘇格蘭。”範甬之道。“
要不,我回新加坡吧?”顏棋很體貼,“你好好照顧艾爾,我以後再來玩。我們還年輕,以後的日子很長嘛。”
範甬之搖搖頭:“說了請你看雪景。”
“病人更重要。”
“她發呆的時候,看不見人,也聽不到別人說話。”範甬之道,“很多年了,我們也習慣了。沒關係的,不用特意留在她身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