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勁捱打”這件事,行兇者是誰,至今也沒個眉目。顏
家懶得管,周家對周勁失望透頂,大約也不想再理會他。警
察署那邊事務繁忙,豪門公子作孽太多,被人不傷筋骨的打了一頓,也不算什麼大事,故而也無人再跟進。此
事不了了之。徐
歧貞和顏子清暗地裡猜測,要麼是司家的孩子幫顏棋出氣,要麼是顏愷維護妹妹,總之這些事不好拿到明面上說,就懶得再問。
直到範甬之登門。顏
棋說,範甬之是會拳腳的。“
......他看上去挺正常的。”徐歧貞道,“一個懂禮貌的正常年輕人,應該清楚自己上女方家裡吃晚飯意味著什麼,他是不避諱的。既然如此,他替棋棋出氣,也是很有可能。”顏
子清蹙了蹙眉。“
未必就是他。”顏子清道,“他對新加坡又不熟。”
“我也是這麼隨便一猜。”徐歧貞道,“這個人不錯的。萬一他和棋棋真能成了,我少了塊心病。我
終於知道當初我父母為我們兄弟姊妹操了多少心。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句話真不假。愷愷結婚生子了,棋棋只比他小兩歲呢,也該結婚了。”
這些年,徐歧貞的心思,幾乎都轉到了家長裡短上。
再仙女的女人,到了兒女成年的年紀,也變成了普通的婦人,誰也不能免俗。
顏子清一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笑。徐
歧貞這邊說正經事,顏子清那邊卻走神走到了十萬八千里,徐歧貞忍無可忍,也在他頭上敲了下,弄得顏老爺一頭面粉。
“唉,太太息怒......”顏子清拍了拍腦袋。徐
歧貞重新和麵:“要不這樣,你讓愷愷沒事去調查調查那位範先生,看看他到底做了些什麼。”
“好。”顏子清道,“不用你兒子,我自己去替你查,行不行太太?”
徐歧貞笑:“也行。”
他們兩口子說了很久孩子們的事。除了顏棋,他們還有顏桐和顏棹。
“我一點也不擔心桐桐,她鬼精鬼精的;棹兒還小,暫時就不用操心。”徐歧貞道,“說到底,還是棋棋的事,讓我不放心。”
等顏棋下班回家時,徐歧貞已經烤好了各種小點心,除了顏棋要的那種小餅乾之外,還有另外四五種。
她忙了一整天。
顏棋是女生外嚮,特別寵著範甬之,每一樣都包起來一點。到
了週五的下午,她正好沒課,帶著點心開著車,自己去範甬之的銀行了。範
甬之正在忙,在接待兩個大客戶。
顏棋想起自己還有一筆款子存在這裡,就很無理取鬧讓李暉去通知範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