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次不關我們的事,是爸爸要跟她斷絕關係的。”陳朧道,“皓月,你去見見她,跟她求個情。”
陳皓月瞪了眼她哥哥。
她去求情?
陳素商什麼時候給過她面子?
“咱們真的完了。”陳皓月突然明白了這個事實,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陳家和蘇曼洛各有難堪,成了大笑話。
而司家那邊,熱鬧非凡。
顧輕舟辦了個盛大的宴席,邀請親朋好友,熱熱鬧鬧把素商介紹給了大家。
道長也出席了。
他一張俊秀的小白臉,頭髮花白,眉毛剃了之後重新長出來的,卻是淡淡墨色,看上去仍是英俊不凡再加上他個高腿長,西裝熨帖筆挺,一下子成了全場焦點。
素商的風頭,都被她師父奪去了。
所有人都在詢問,這位長青道長到底是誰。
“他頭髮都白了,應該很有些年紀了吧?可瞧著他的臉,也不過三十來歲,這是駐顏有術嗎?”有人拉著顧輕舟問。
顧輕舟跟長青道長不熟。
要說真正駐顏有術的,倒是那位曾經遇到過的寧先生。
“他真是道士?”
“道士應該是道士的,他還留著髮髻的嘛。”
長青道長因為要紀念雪竺,不剪頭髮,留出個小小發髻,像道士那樣。
人的氣質,是用容貌和體型襯托出來的,用舉止和談吐撐起來的,跟髮型關係不大。道長天生風流貴公子的氣韻,並沒有因為他留個道士髻就淹沒。
衣香鬢影中,道長與人言談甚歡。
他見多識廣,能從經濟聊到政治,又能從藝術聊到科學,什麼都能說,什麼見解都深刻,片刻又收穫了一大堆信徒,以及女子的芳心。
陳素商和顏愷在一起,兩個人為了躲避不停上來問候的人,滑入了舞池。一曲結束,兩人也不回去,仍等著第二曲。
“這家飯店,以前我們常來吃飯。那邊柱子後面就是樓梯,要不我們溜到三樓去吹吹風?”顏愷低聲問她。
陳素商依偎在他的臂彎裡,很享受繁華滿室裡的這一隅安靜:“姑姑不准我們溜走。我不累,我喜歡和你跳舞。”
她不是養在深閨的小姑娘,她小時候在山裡養大,到了陳家之後去唸書,體育課也是很好,再後來逃難,更是四下裡奔波。
她的體質是很好的,別說跳三十分鐘的舞,三個小時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