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倒是坦坦蕩蕩的。
徐歧貞把陳素商要來訪的訊息,告訴了顏子清和顏老,他們都在客廳等著。陳
素商進了門,先叫了人。顏
愷放下了禮物,彼此在沙發裡坐定。“
.......香港瘟疫的事,我一直沒解釋過,如今終於可以說一說。”陳素商坐定之後,開口就是這麼一句,“當時,是有內情的。”
顏子清和顏老不知什麼內情,又覺得她毫無歉意的樣子,心裡多少有點疙瘩,都沒接話。
只有徐歧貞幫腔:“什麼內情?”
陳素商就把當時在香港的種種,都告訴了顏子清和顏老。
香港幾十萬人,以及顏愷,性命都在一念之間。顏
老見多識廣,在陳素商要求離婚之後,他看過香港的報紙,也覺得那場瘟疫來得蹊蹺、去得更加蹊蹺。且
他也見過厲害的術士。
聽到陳素商說完,顏老心中大駭,不免心疼:“你怎麼不早說?真是傻孩子。”顏
子清心頭也是大為震動。他
和顏老一樣,知道陳素商沒有撒謊,她真的是做出了極大的犧牲。“
你既為了阿愷,又為了我們而離開,我們虧欠了你的。”顏子清道。反
而是一直希望陳素商回來的徐歧貞,聽得一愣一愣的,不能辯真假。“
......我一直和顏愷相互愛慕,因為天咒,我才走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也不想顏愷一輩子良心不安。
可我到底給顏家抹黑了,如今我想再回來,請祖父和父親原諒我。我給你們磕頭。”陳素商道。說
罷,她就站起身。眾
人七手八腳都要攙扶她。
顏愷眼疾手快,先扶住了她,沒有讓她跪下去。
顏老也說:“胡鬧嘛,你對我們家、對數十萬人有這麼大的恩情,怎麼還要給我們磕頭?顏愷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是他的福氣。”
“你也叫了父親,以後就是顏家的人。自家人不要這樣虛套。”顏子清也笑道,然後轉頭去看徐歧貞,“要不,下個月把婚禮辦了?”
“阿璃如今是輕舟的侄女,輕舟應該是長輩,這個我們要去跟她談。”徐歧貞笑道,“阿璃,你和阿愷無需操心,這些事交給我們長輩,你們倆到處玩玩,等著日子結婚即可。”
陳素商道是。
顏愷到了這個時候,才徹底舒了口氣,這是擔心壞了。早
上看到報紙的壞心情,都一掃而空了。顏
家這邊歡聲笑語。蘇
曼洛一個人坐在家裡,看著報紙,露出了冷笑。報
紙的輿論偏向了她,顏愷哪怕再不想承認,也沒有辦法。
與此同時,陳家那邊,陳皓月和陳朧在他們母親的房間裡,看著小報,也是幸災樂禍。
“那個賤種,居然還想再回到顏家去,怎麼可能?”陳朧忍不住快意。他
和陳皓月之前有點不和睦,現在又重修於好了。
提起陳素商,他們倆很忌憚,同時又恨得牙癢癢。
“她真丟臉。”陳皓月道,“現在的流言蜚語,還是說誰是新娘。等確定新娘是蘇曼洛的時候,她還有什麼顏面?我們家也丟臉,應該讓爸爸去教訓她一頓。”“
對!”陳朧道,“讓她滾出新加坡,別給我們家抹黑。到底是誰誤傳她要和顏愷結婚的?簡直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