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顏愷死死勸說自己離開,可他不甘心。
他做了無謂的掙扎。
他問出這句話,已然不識好歹,而且有點死纏爛打討人嫌了。
“他很好。”陳素商道,“他和我一樣,都是術士;他第一次見到我,就很喜歡我,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喜歡過其他人。這兩樣,對我都很重要。”
這話,是針對顏愷說的。
顏愷無需怎麼牽強,就能對號入座:他不是術士,他曾經有過蘇曼洛。
於是,他失去了資格。
“抱歉,顏愷。”陳素商道,“我這次回來,是想請求你祖父,給我們正式辦理離婚。我希望,不要給你造成困擾。”
顏愷無措抬眸,看著她。
一瓢冷水,淋在了他滿目瘡痍的心上,他疼得一個激靈。
他甚至可能會對著她流淚。
他收回了視線,倉促又狼狽起身:“好。”
說罷,他快步離開。
他一個大男人,站起來快趕上房子高了,總不能在咖啡館裡痛哭流涕。
可感情和身體是不分家的,痛的時候,眼淚自己有了主見,他能有什麼辦法?
他把汽車開了出去。
顏愷不知道自己開到了哪裡,只知道汽車跑得很快,而他的眼前的視線是模糊的。
後來,他在一處酒館門口停了汽車。
他喝了很多的酒。
他昏昏沉沉的,一點思想也沒有,腦子像是被人挖空了。
有人扇了他兩巴掌。
“他怎麼跟死豬一樣?”他隱約聽到了司玉藻的聲音,“九哥,你扛住他啊!”
“哪裡是死豬?死豬很容易扛的,他像爛泥。”他也聽到了自己親妹子顏棋的聲音。
然後,張辛眉的聲音更近一點:“行了行了,你們等他醒了再來批判他。”
說罷,他的身子凌空,而他也吐了。
後面傳來司玉藻說“好惡心”的聲音。
顏愷再次醒過來時,是被陽光曬到了眼睛。
他一睜開眼,眼睛疼,腦殼裡像針扎,渾身骨頭像是散了架。
“愷哥哥,你醒了?”有人在房間裡。
他努力看過去,瞧見了司玉藻和司雀舫,姐弟倆各端一杯咖啡,一邊閒聊一邊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