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一點也不覺得安慰。
他不知道穿這衣裳殺過多少人,煞氣重,顧輕舟很不想穿。
可她不能凍著。
她想了下,還是接了過來,將溼漉漉的衣裳褪去。
軍裝的地質很硬,顧輕舟特別不舒服。
她蜷縮在後座,自己的身體在流血,這種非常詭異,而疼痛是一陣陣的,輕重緩急都有。
輕的時候隱隱作痛,重的時候像潮水鋪天蓋地,疼得她想死。
汽車又顛簸,顧輕舟疼得想吐,又吐不出來,唯有咬緊了牙關。
“輕舟?”司行霈不知是擔心她死了還是暈迷了,不時喊她一句。
“嗯。”她虛弱應了。
司行霈的車子就格外的快。
他把顧輕舟送去了教會醫院。司行霈知道“醫者不自醫”,哪怕顧輕舟醫術好,她沒沒辦法給自己把脈。
明知是月事,司行霈見她疼得太狠,也怕出其他的意外,還是等醫生確定無礙,司行霈才放心。
顧輕舟不懂,她第一次,司行霈也只是略知皮毛。
護士接待了顧輕舟時,也是一臉懵的。
誰家姑娘來月事,往醫院跑?
“這個”護士讓司行霈先出去。
後來一個女醫生。
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很慈善對顧輕舟說:“沒有什麼大礙,回去多喝熱水,靜養幾天即可,那個是你哥哥嗎?你家裡有女長輩嗎?”
很關心的樣子,醫者仁心。
“有。”顧輕舟道。
司行霈又把顧輕舟抱回家。
朱嫂準備好了一切。
將顧輕舟收拾乾淨,朱嫂告訴她:“別怕啊顧小姐,女人每個月都一遭,最正常不過的啦。
嫂子告訴你啊,每天都要注意清潔,不能任由少帥胡鬧,這幾天是禁止同房的。不能沾涼水,不能喝涼水”
然後見顧輕舟疼得厲害,朱嫂又問:“你們今天做什麼去了?”
顧輕舟咬唇不語。
朱嫂說得很仔細。
其實這些,顧輕舟的乳孃都教過她的。她仍是很認真聽著,不時點點頭。
等朱嫂走後,司行霈上樓。
“月事疼痛,乃是胞宮生寒。”顧輕舟道,“我開些暖胞宮的藥,你去抓來替我煎好。”
“醫生說了,不用吃藥。”司行霈輕輕摸著她柔軟的黑髮,“疼得狠了,就用湯婆子捂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