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乃是嶽城第一尊貴公子,願意跟他的美人多不勝數,他從未留戀過,如今卻想要求婚。
到底什麼樣譎灩的人兒,能攏住司行霈的心?
“你的未婚妻,是哪家名媛?”霍鉞忍不住更加好奇,脫口問道。最新最快更新
司行霈濃眉一挑:“堂堂青幫大龍頭,愛什麼不好,偏愛八卦!”
霍鉞大笑。
問不出來,看來此事神秘,霍鉞不再追問了。
珠寶行的貴客來來往往,就見嶽城兩個大人物,站在一旁談笑風生。
一個俊朗挺拔,一個儒雅斯文,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霍龍頭和司行霈走得挺近的?”有位貴太太,由她先生陪同著選珠寶,低聲議論已經走遠的兩個人。
她先生是市政廳的官員,很清楚內幕,說道:“這兩個人私下裡交情深得很,霍鉞能扳倒洪門,搭上軍界的關係,都是司行霈幫他活動。”
“真的?”
“可不是嘛!”
“司少帥位高權重,幹嘛扶持一個流氓頭子?”那太太是留洋仕女,很不屑霍鉞這等角色。
“這你就不懂了,整個嶽城的經濟,市政府不過拿五成,剩下的五成都在幫派。司行霈暗中不知多少生意,都是透過青幫的。”
“司少帥還要錢啊?”
“當然要錢啊,沒錢去哪裡買軍火?沒有軍火和軍需,司行霈能那麼得軍心嗎?”
兩個人悄悄議論著,司行霈已經走遠了。
霍鉞送他。
難得遇到,兩個人多說了幾句話,霍鉞道:“過幾日一起去打獵?”
“好。”司行霈道,“好些日子沒殺點活物了。”
想到司行霈的兇殘,以及他酷愛廝殺,霍鉞就蹙眉:“你這見血就瘋的怪癖,是不是某種病症?”
“胡說八道!”司行霈不悅,“男人見血都興奮!”
“我不啊。”霍鉞道,“我雖然殺人,但是我很不喜見血。這幾年,我仁慈多了,我都是將人活埋或者嗆死。一刀下去跟宰牲口似的,不文雅。”
司行霈一臉嫌棄看著他。
將人活埋或者嗆死,算仁慈嗎?
“再去唸點書,問問教員什麼是仁慈!”司行霈拍了拍他的肩膀,上了自己的汽車,搖下車窗道,“走了。我那隻戒指,幫我催著點。”
霍鉞揮揮手。
送走了司行霈,霍鉞回到珠寶行,給他妹妹訂了條鑽石項鍊。
而後,他看到一條新進的鑽石手鍊,躺在櫃檯上,幽幽泛出清冷的光,灼目閃耀。
這等昂貴的手鍊,只有名媛才配得起。
霍鉞突然想到,有個女孩子,她的手腕纖瘦,皓腕凝霜雪,若是配上這條手鍊,才是相得益彰的尊貴。
“這條手鍊一起包起來。”霍鉞對店員道。
拿到了手鍊,霍鉞乘坐汽車回去,他慢慢開啟黑絲絨布的匣子,拿出這條手鍊,堅毅清冷中,他能看到顧輕舟的眉眼。
這樣的鏈子,最襯顧輕舟。
顧輕舟是個鎮定自若的少女,她配得鑽石首飾,尊貴奢華,最是適合不過了。
“她治好了我的病,送她一條手鍊,也是應該的。”霍鉞心想。
他將手鍊收起來,另外放在一邊,等攏靜生辰的時候,邀請顧輕舟來做客,準備送給她。
想到她是司慕的未婚妻,霍鉞心中仍有幾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