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就把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她,絲毫不隱瞞。“
......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但肯定會有所圖謀。”司行霈道,“所以找幾個人去看樂子,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顧輕舟:“......”她
拍了下司行霈的胳膊,道:“這不怪你,是她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
司行霈笑道:“太太明事理。”
顧輕舟道:“難道我一直蠻不講理嗎?”
“對我,是的。”司行霈道。顧
輕舟輕輕打了他的肩頭一下。
繼而她又嘆氣。司
行霈問她怎麼了。顧
輕舟拉了他的手,斜倚著床頭,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掌,這才是她最大的依靠:“是在想義父。夏千予這麼一鬧,義父跟著丟臉。
義父之前跟我說過,他給夏千予留了一大筆陪嫁。他對夏千予的情分,夏千予一點也看不出來。夏
千予到義父身邊的時候,不是三歲毛孩子,她有了自己的思想。教育沒什麼意義,改不了的,只能潛移默化,要不然嘴皮子說掉一層,也只是落個嘴碎,徒添煩人勁。義
父有大智慧,他也是遵從了這一點,他很少說教,只是關心她,給予她家庭的溫暖。
時間考驗人心,夏千予從未感激過顏家對她的庇護,也不稀罕義父和三哥給她的家庭。她需要的是身份、錢財,用來鋪張,讓人恭維她。
說到底,是個自私自利又虛榮心勝的女孩子。早點發現,早點止損,倒也沒什麼。可義父的顏面,還是被她弄得一敗塗地。”
司行霈看了眼自己的愛妻。
他的妻子是個很通透的人。聰
明的人,多半都通透。而顏老一生見多識廣,知道精明的人常有,通透的人難得,故而他才那麼喜歡顧輕舟。顏
老喜歡顧輕舟的智慧,也喜歡她這份豁達。
“顏老心中,肯定是早有準備。”司行霈笑道,“你莫要擔心。”
顧輕舟頷首。夏
千予臉色慘白。
她開始懷疑,自己從前自以為聰明的做作,難道在別人看來都很愚昧嗎?她
在自家的時候,討好主母,主母不為所動;討好父親,父親心如鐵石;討好顏老,顏老態度冷淡。
她很難發現別人對她的好。在
她眼裡,所有人都虧欠她的。她的討好,都是無用功。她
沒有哭,忍著眼淚回到了顏家。
她回來的時候,才早上六點多。顏老這個時候肯定還沒有醒,他晚上睡得遲,早上也起得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