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予好像覺得,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其他人都欠她的。
這天晚上,顏子清單獨去見了他父親,把夏千予的哭鬧,告訴了他。
顏老聽了,一點也不意外。
顏子清就道:“爸,您有沒有覺得,咱們太過於縱容千予?以前是可憐她,想要彌補她,如今看來好像太慣著她了。
她不知感恩,像個飲血的小鬼,只要求更多。誰不肯給她血,都是欺負她似的。她如今連輕舟的婚姻都......”
這就牽扯到了倫理。顏
子清覺得,顏家雖然做不能見光的生意,為人方面還是很磊落的。
顏家父子都是恩怨分明的人,講信用、重感情,絕不是夏千予這樣的。
“我知道。”顏老道,“你是兄長,這件事你不方便說,讓我來說。”顏
子清詫異看了眼他父親,不知父親是早就看出了端倪,還是見多識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爸,您是知道這件事嗎?”顏子清試探著問了句。“
是。”顏老簡直道。
顏子清錯愕:“您怎麼知道的?”顏
老就看了眼他。
顏子清連忙收斂心神,不再追問,轉身就出去了。翌
日一大清早,顏老就派人去請夏千予過來吃早飯。
夏千予來了。
“昨晚睡得還好?”顏老問她。夏
千予眼睛的浮腫已經消失了,可見昨晚睡前敷了眼睛,很是愛惜自己的容貌。她
生得不錯,也只是不錯而已,遠遠沒達到姿容出眾的地步。
顏老也知道,平日裡總有人奉承她,而她又是個不會自省的人,越發對自己的容貌自信起來。這
也沒什麼不好的,一個人有自信,好過唯唯諾諾。可
到了夏千予這等地步,顯然是過頭了。“
千予,我今天想要告訴你的,是一些難聽的話。”顏老開門見山道,“你爸走得早,這些話他還沒有告訴你,我就代勞了。父
母辛苦養大的女兒,總是希望她能往上走,不要墮落。現如今的世道,女人也能做事,就連司家的大小姐司瓊枝,她就是個醫生。女
人能自食其力,反而被人敬佩,意味著世道變了。再想要依附,就會淪為笑話。我不想你成為其他人的笑話,你明白嗎?”
夏千予的臉色變了又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