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清就說了實情。他
決定放下對家教的成見,請個人來認真教導他的孩子。徐
歧貞雖然暫時有點悲切的情緒,可她擅長自控,至少不會在人前失態。
“我聽人說過,她為人成熟有度,平時很熱心,會照顧很多人,而且做事滴水不漏,是個八面玲瓏的。人
品這方面不錯,她的學問也比一般家庭教師高太多,故而我就高薪聘請了她。”顏子清道。
顧輕舟的眸光,明明是很柔軟從顏子清臉上滑過,顏子清卻愣是感受到了她的尖銳。
“你勒索她了?”顧輕舟直接問。
“怎麼叫勒索?”顏子清笑道,“她有所求,我趁機提出要求,這是合理的交換。”“
並不合理,那是不平等的交換。任何建立在不平等上的,都是勒索。”顧輕舟說。顏
子清無所謂攤攤手:“那就算是吧。”“
還是因為徐培的事?”
“嗯。”顏子清點頭。顧
輕舟就嘆了口氣。她
最近聽到很多人說起徐培:她自己的小姑子司瓊枝、阮燕峰,以及徐歧貞。
他們都不相信徐培是自殺。
“怎麼了?”顏子清問。“
昨天阮燕峰去找了我,想讓我透過護衛司署的關係,拿到徐培的遺書全文,以及把徐培案的全部資料都給他。”顧輕舟道,“我自己也感覺.......”
“感覺什麼?”顏子清追問。
“徐培的死,不簡單,可能有其他的事攪合在裡面。”顧輕舟道。
顏子清立馬蹙眉:“你可別嚇我。”顧
輕舟不解看著他。
顏子清道:“他去世的那個倉庫,是我手下的人管著,他又交給他手下的小弟打理。
可說到底,那倉庫是我的。萬一鬧大了,把我搭進去,豈不是我自找沒趣?輕舟,我們家一旦搭進去,那可是會損害警察局的威信。
這些年,我們和護衛司署和平相處,我們也不想打護衛司署的臉。老頭子知道了,又要罵我。”
護衛司署是華民的權力機構。顏
家做的事,跟總督府的律法衝突很嚴重,所以顏家早已打點妥當了。
非要拿到明面上來說,就是讓護衛司署的警察局睜隻眼、閉隻眼。民
眾又不傻。警
察局在顏家的事上束手無策,民眾看在眼裡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