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他真正教會了顧輕舟一門語言。
再加上,他為了顧輕舟才掉下去。
就這兩件事,從前的恩仇,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顧輕舟要把他當做恩人。
他們去了蔡長亭的院子。
剛推開門,原本無風的院子裡,突然發出一陣風鈴聲。
這是他掛在屋簷下的。
有小小黑影一閃而過,應該是屋簷下棲息的烏鴉,被開門的聲音驚動,飛向了天空,落下一縷殘影。
“風鈴真討厭,黑燈瞎火的時候,就跟鬧鬼似的。”顧輕舟道。
司行霈問:“你還怕鬼?”
“不怕。”顧輕舟道,“但是我怕你。”
司行霈咂摸這話,只感覺他太太又把他給罵了一頓。
“放肆。”他輕輕敲了下她的腦袋。
顧輕舟擰開了屋子裡的電燈。
蔡長亭的房間,收拾得特別乾淨,上面已經落了不少的灰。
除了簡單的日常所用,他這房子裡幾乎是空無一物。
顧輕舟翻了他的抽屜,意外發現他衣裳特別多。
雖然全部都是黑色的,但每一套都是嶄新的,幾乎沒怎麼穿過。
“司行霈,他的衣裳是每天都換,而且隔幾天都要換新的。他這樣講究。”顧輕舟道。
司行霈道:“太太,注意素質,不要亂翻其他男士的衣櫃。拿一套西裝,一套長衫,就夠了。”
顧輕舟點點頭。
司行霈到處看了看,然後在蔡長亭房間的櫃子和牆壁上都敲了敲。
最後,他發現床頭的雕花木板是空心的,司行霈找了半晌,才找到機關。
拿出來的東西,卻叫人意外。
裡面有一隻殘破的風鈴,幾套日文書。
“輕舟,你認識這些字吧?你來看看有什麼。”司行霈道。
顧輕舟上前。
她表情略微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