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明瞭。
一個小時後,葉嫵才過來。
“表哥,你今年這麼早?”葉嫵有點吃驚,“就你自己來了,姨母沒來?”
“她前些日子扭傷了腰,大概是坐不得火車。”石博山道,“你要不要跟我去天津?”
葉嫵跟姨母感情很好。
“怎麼扭傷了?”她關切。
石博山道:“小事。她最近愛上了打網球,我教她做熱身活動,她不聽,直接上去打,一下子就扭到了。”
“嚴重嗎?”
“醫生說沒事,就是損傷,要貼膏藥和靜養。”石博山道。
葉嫵微微抿唇。
她真想去看看姨母,可方小姐還沒走,自己現在離開,無疑是把家拱手送給方小姐。
“等過了正月十五,我的飛機送你去天津。”顧輕舟道,“石少,你也多住幾天。”
石博山點頭說好。
他見過了葉嫵,又跟顧輕舟打了招呼,就回到了葉督軍府。
葉督軍對這個外甥的身份,早有猜測,只是不點破。
如今他突然跑過來,再加上方悠然,葉督軍心如明鏡。
哪怕心中透徹,葉督軍也沒跟葉嫵說什麼。
葉嫵沒有回家,仍住在程渝的西跨院,給程渝唸書。除了督軍府沒什麼值得留戀,也是因為她不想面對方悠然。
她總有點怯場,怕自己處理不好。
這是很沒自信的一種心態。
不過,葉督軍的電話很快就打過來了:“夜不歸宿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家裡一堆事,你是指望我?”
葉嫵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後宅唯一的女主人,小事不用過問,大事需得請示她,她離開太久就會亂套。
當傭人把後宅小事拿到葉督軍面前時,葉督軍的不耐煩可想而知。
於是,葉督軍給全家的女人都戴了頂“不靠譜”的帽子。
“這就回來。”葉嫵道。
匆匆忙忙回家,葉嫵先花了兩個小時處理瑣事。
等一切按部就班,葉嫵去看了住在客房的石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