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阿蘅的死跟顧輕舟有關,她是間接的仇人。
阿蘅的愛慕者,怎會對顧輕舟有善意?
“你不也愛過阿蘅?”顧輕舟笑道,“如果石博山真為了阿蘅,那麼他恨你比我多多了。”
和石博山相比,阿蘅更加偏向蔡長亭,且蔡長亭容貌譎灩,任何人都會把他視為情敵,不論男女。
他想要告訴顧輕舟,石博山對她是心懷敵意的,那麼顧輕舟也要反過來告訴他,石博山對他的敵意更濃。
這個世上,感情也有輕重。
在吃醋的男人面前,生死都敵不過那一番情淺。
蔡長亭笑了起來:“你又贏了。在你面前,我說什麼都毫無意義,是不是?”
顧輕舟頷首:“你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好看。”
蔡長亭就用他纖長的手指,在唇上按了下,表示他從善如流。
他送顧輕舟到了大門口。
司行霈教過顧輕舟打獵。
打獵的時候,需要有極好的耐心、體力、心機。
比起平野夫人,顧輕舟更加心平氣和。
她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她能一步步逼出平野夫人的底牌。
蔡長亭、石博山。
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還有誰?
於是這些日子,顧輕舟時常跟平野夫人一塊兒吃飯、出門。
太原府的那些追隨者,她早已見過了,就連葉督軍身邊的胡師長,也被平野夫人收買。
他們敬重顧輕舟。
“好些日子不見秦紗了。”平野夫人突然想起這茬,“請她喝茶,如何?”
二寶的事情之後,秦紗等於和保皇黨斷了關係。
平野夫人也首肯了。
而且,秦紗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脫不開身,絕不接觸王家的生意,也不攙和王家內宅的管理。
在王家看來,她很識趣避嫌,值得尊重。
王遊川越發敬重她。
“為何要去打擾她?”顧輕舟問。
平野夫人笑道:“難道普通的來往也不行嗎?”
顧輕舟搖搖頭。
她道:“夫人,您是要做大事的,別把時間浪費在小人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