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籠裡既有金條,也有密件,這些都是平野夫人的資本,蔡長亭還不知道。
“此處的話,只有你知、我知。”平野夫人道,“你發誓不能洩露半個字。”
顧輕舟點頭:“我發誓。”
平野夫人就坐了下來。
她看了眼顧輕舟,又斟酌再三,才慢慢開口了:“你是我的女兒”
她說到這裡,好像又卡住了。
顧輕舟不催促她,靜等下文。
她冷心冷肺般,等待著平野夫人把往事挖開給她瞧。
至於往事裡是否血肉模糊,她不在乎,她只想要真相。
“你心中存疑很久了,是不是?”平野夫人問,“你是從哪裡找到的疑點?”
顧輕舟不會說郭七老先生的事。
平野夫人這樣利慾薰心,說不定會去找郭七老先生推演天機。
“我天生敏銳。”顧輕舟眼眸橫掠,“夫人,你一直在打岔,是不準備講述了嗎?”
說罷,她轉了轉手裡的槍。
平野夫人蹙眉:“把槍放下。”
顧輕舟對上她,是坦然而自信的,故而她果然放了槍。
平野夫人稍微舒服了幾分,嘆了口氣,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我離京的時候,懷了三個月的身孕。國師推演、御醫把脈,都說是皇子。”平野夫人道。
“所以,‘阿薔’這個名字,是你杜撰的,並非皇帝取的?”顧輕舟問。
平野夫人點點頭。
往事的口子撕開了,已經無法再補上,唯有痛痛快快揭開,才能爭取到顧輕舟。
“你是懷了皇子離京的,然後呢?”顧輕舟問。
平野夫人又開始閃爍其詞。
沒人願意撕開自己的傷疤,給晚輩看到自己最不光彩的一面。
而平野夫人的不光彩裡,帶著會毀滅她的證據,更加令她無從啟齒。
“那個人,孫合銘,他在哪裡?”平野夫人突然問。
顧輕舟冷笑,眸光若霜:“您這就是不打算繼續告訴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