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感嘆:“輕舟,你頭髮長了不少。”
“是,我頭髮長得快。”顧輕舟笑道。
司行霈想起了一些事。
他的手,不由自主滑到了她的小腹處。碰了下,宛如避嫌般,他又將手挪開了。
顧輕舟卻察覺到了。
她對司行霈道:“我們要不要請其他大夫瞧瞧?醫者不自醫,我不知道自己的問題,但是我給你把脈了,你沒問題的。如今還沒孩子,可能就是我的緣故了。”
不等司行霈回答,她繼續道,“你還記得我月事來的日子嗎?那時候,我都滿了十六歲,很少有女孩子那麼晚才來葵水的,我怕是有問題。”
此話讓司行霈心中起了波瀾。
他之前還想過顧輕舟可能會離開他,如今又添這件事。
他俯身,壓住了她。
封鎖了她的唇,他低聲笑道:“我們說好了等統一。我們的孩子,肯定很有靈氣,他們知道輕重緩急,故而遲遲不肯來。”
顧輕舟打了下他。
她還欲勸,司行霈道:“我跟你保證,只要統一了,我們就全心全意處理此事。如今先放下,可好?”
“好吧。”顧輕舟無奈。
司行霈總感覺今日不太順利,說什麼都能撞到槍口上,還是不要開口為好。
他果然沉默。
時間慢慢到了七月初五。
這幾天,顧輕舟一直在準備講座的稿子,想要講得生動有趣。
剛過七月,太原府的氣溫就降了不少,早晨起來居然涼絲絲的,天也格外高遠,雲彩輕軟落在蔚藍天空。
庭院一株銀杏樹,開始落葉了。
秋天即將到來。
顧輕舟五點半就起床了,梳洗更衣,她特意挑選了一件莊重又內斂的旗袍。
司行霈也醒了,支在枕上看顧輕舟忙碌。
她的頭髮如今可以綰個低髻,戴上一把珍珠梳篦。
素來脂粉不施的她,正在對著鏡子細細抹粉。
“我幫你畫眉?”司行霈坐起來,問坐在梳妝檯前的嬌妻。
顧輕舟嗤笑:“你畫過?”
“沒。”司行霈如實道。
“那你還是算了吧,畫眉很講究技術,需得熟能生巧。你一個握槍的老爺們,還沒畫過,你替我畫眉,我還能出門嗎?”顧輕舟樂不可支。
司行霈不樂意了:“你敢偷偷嫌棄我?”
“誰偷偷嫌棄?我是光明正大的嫌棄,從裡到外的嫌棄!”顧輕舟道。
司行霈一下子就從床頭躍到了床尾。沒等顧輕舟反應,他捧住了她的臉,狠狠舔了幾下,舔得她滿臉口水。
“哎呀!”顧輕舟幾乎崩潰,“你是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