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亭看了眼他們,露出了微笑。
“輕舟,你好些日子沒回家了。”蔡長亭道。
顧輕舟也微笑,像極好的朋友,彼此打招呼:“你沒出去忙?”
“最近不忙。”
“夫人在家?”顧輕舟又問他。
蔡長亭頷首:“夫人也不忙,她一直在等你。”
秦紗看了眼蔡長亭,又瞧了眼顧輕舟,心中莫名發虛。
怎麼回事?
早上自己還見過了蔡長亭,那時候的蔡長亭,是否就意識到她要失敗?
秦紗知道自己落入了一群人精的手裡。
不過,自己的路向來不平坦,她秦紗是大意失荊州,並非無能之輩。
既然顧輕舟讓她活了,那麼秦紗的將來,就要再努力一把,才不會辜負顧輕舟的寬容。
“夫人知道我要來?”顧輕舟笑問蔡長亭。
蔡長亭嗯了聲:“知道。”
他跟隨著顧輕舟往裡走,沒有看秦紗,也沒有看那個殺手。
他們把人帶到了平野夫人面前。
看著平野夫人,顧輕舟的眼神安靜中透出幾縷犀利:“夫人,此事是你安排的?”
平野夫人穿著一件天藍色杭稠旗袍,頭髮挽起,露出纖長的頸。
她有了年紀,肌膚也出現鬆弛,不似少女的皮肉那樣光滑有彈性。
她看了眼秦紗,瞧見了秦紗臉上的巴掌印子,就知道那肯定是顧輕舟打的。
微微頷首,平野夫人的笑容是溫婉的:“是。”
“為何?”
“輕舟,樸航幫過我們,他理應得到我們的回贈。”平野夫人笑道,“不過照現在看來,大概是沒有成功。早知道這樣,就讓長亭去辦了。”
顧輕舟道:“為何要利用我的師弟?”
“當然是為了行方便。”平野夫人道,“他不是正好就在康家嗎?”
顧輕舟哦了聲。
她總感覺,平野夫人這是在遮掩什麼。
假如顧輕舟是個普通人,那麼她就會想,平野夫人給她的風鈴,都用在二寶身上了,從而對風鈴放鬆了警惕。
一旦她放鬆了警惕,那麼就會有後招對付她。
平野夫人知曉她的厲害,卻派一個對她完全不瞭解的人來出手。
秦紗教過顧輕舟的,可燈下黑的緣故,秦紗真的沒把顧輕舟放在眼裡。
這不是平野夫人的做派。
這是一次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