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道是。
顧輕舟就徹底放下了,心中無事,她上樓泡了個熱水澡,踏踏實實睡著了。一覺醒過來,就去接程渝。
程渝也是剛醒,頭疼欲裂,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下顧輕舟,問:“這是哪裡?”
“是霍爺下榻的飯店。”顧輕舟道。
程渝睡眼迷茫看著顧輕舟:“我怎麼找到這裡的?”
顧輕舟故意道:“我怎麼知道?”
程渝道:“我口渴,給我倒一杯水。”
顧輕舟轉身倒了一杯涼茶給她。
清涼的茶水,讓她略微清醒了幾分,她倏然像是被嚇了一跳,慌忙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衣裳。
還好,衣裳全在,只是睡皺了,這套旗袍算是毀了。
“你昨晚跟發瘋了一樣。”顧輕舟道。
程渝回想了下,想起自己發瘋的原因了,她想到了高橋荀。
想起他,心中那股子不甘心,就燒灼了她。
她被他拋棄了。
雖然她極力找個漂亮的說辭,也裝作毫不在意,可那個小白臉的確是在睡了她之後,一走了之了。
他們原本是不談感情的,程渝也沒受過傷,要不然她在昆明怎麼想不起這檔子事?
可她回來了,記憶回來了。
記憶一回來,就攪合得她痛不欲生。這不是感情,這是一種好勝心。她被拋棄,導致她的好勝心受到了打擊。
“以後不發瘋了。”程渝道,“我是有點糊塗,現在想明白了。”
她起床梳洗,顧輕舟替她帶了換身衣裳過來。
她梳理得整齊,就去找了霍鉞。
“霍爺,昨晚給您添麻煩了。”程渝道,“我有沒有侵犯您?”
霍鉞差點嗆到了。
“程小姐,你說話真是風趣。”霍鉞笑道,“昨晚我只是替程小姐脫了鞋,程小姐是自己喝了醒酒湯就睡了。”
程渝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回到了司行霈的院子。
一進門,她收到了一封電報,是從北平發過來的。
給她發電報的人,是卓五。
程渝看完了譯好的電文,問顧輕舟:“他說卓大帥跟他父親有聯盟,太原府就有個軍官學堂,他想要來學習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