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坐在客廳的沙發裡,一頭及腰的長髮,柔順披散在肩頭。
司行霈很失望:“沒燙頭髮?”
他的獅子狗是抱不成了,滿心的玩笑話也沒地方說了。
顧輕舟笑著站起身。顯然頭髮是剛剛洗過的,順滑似流瀑般,靜靜在她的肩頭淌過。
“理髮師都請到家裡了。等他拿出來剪刀,我就覺得他不是要剪我的頭髮,而是要剪我的心。沒辦法,給了賞錢和工錢,就打發他回去了。”顧輕舟笑笑。
這麼一鬧過,顧輕舟再看自己的頭髮,都覺得順眼多了,且莫名其妙生出失而復得之感。
不僅她如此想,霍鉞亦然。
霍鉞道:“不剪挺好的,滿世界都是卷頭髮的闊太太,輕舟這樣顯得彌足珍貴。”
司行霈也道:“我現在看看,你這頭髮的確是漂亮,從前都沒仔細欣賞過。”
顧輕舟抿唇微笑。
霍鉞問:“為何沒仔細看?”
“因為她其他地方更美。”司行霈理所當然說。
顧輕舟笑出聲,說:“也可能是你瞎。”
霍鉞就哈哈大笑。
廚房很快就擺好了晚膳,果然有鮮筍燉鴨湯。
顧輕舟也請了秦九娘和無言上桌。
依照約定,顧輕舟要無言在半個小時內不出聲。
霍鉞好奇看了他一眼,還問這是誰。
“我們新認識的朋友。”顧輕舟道。
秦九孃的水腫尚未消除,而無言使勁憋氣似的,霍鉞深感這二人怪異,司行霈和顧輕舟也沒有多介紹,他就轉移了視線。
他看到了桌上的鮮筍老鴨湯,就知道是給他準備的。
他嚐了一口,對司行霈道:“很地道,多謝款待。”
幾個人吃了飯,一開始還是霍鉞和司行霈、顧輕舟談些瑣事,大部分都是圍繞霍攏靜和顏一源。
半個小時後,無言開腔了。
霍鉞震驚看著他。
後來,司行霈和霍鉞提早離席,等無言一個人吃完剩下的。
無言上了樓,還是一路嘰裡呱啦,非常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