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吊在胸口。
“大少帥也在嶽城?”五姨太半晌平復心緒,問副官。
副官道是。
“他一個人?”
副官有點猶豫,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顧輕舟。
說是大少奶奶?那大少帥立在平城的墓碑是怎麼回事?說是二少奶奶,這就更不妥了,二少奶奶早就離婚走人了,司家根本沒有二少奶奶。
最終,副官囁喻道:“是跟他妻子。”
這種離亂的關係,身為下屬實在不容易表述,一旦說錯了,大少帥可能饒不了他。
五姨太卻似受了震動。
她臉色微白,半晌才喃喃說:“哦,是他們”
她原本是打算派人去請司行霈,晚上回來吃個飯,現在卻沒了打算。
五姨太是認識顧輕舟的,而且跟顧輕舟挺熟的,顧輕舟還給她治過病。
“是他們。”她轉身往回走,又喃喃自語了一句,穿在腳上的鹿皮靴突然似千斤重。
顧輕舟和司行霈回到了別館。
兩個人很有默契似的,一進門就緊緊擁抱著坐在沙發裡。
誰也沒有開口。
擁抱讓他們貼得更緊。
不管外頭有什麼,他們還在一起,這就足夠令人欣慰了。
顧輕舟是司行霈的一切,是他生命的源頭;而司行霈,是顧輕舟的丈夫。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彼此依靠著,彼此都在想心思。司行霈想到:哪怕失去再多,我還有輕舟,這就足夠了,人不能貪心。
顧輕舟跟他的想法一模一樣。
後來,顧輕舟說想要上樓洗個臉,這才分開。
他們下午才去顏家。
顏公館裡熱鬧非凡,因為顏洛水的兩個兒子都在。
兩個孩子,老大叫尚寬,老二叫強毅,此刻圍繞著顏太太,又跑又鬧的。
他們都一歲多了,會走路會說話。
而顏太太笑盈盈的看著他們,膝蓋上還坐著個小女孩兒。
女孩兒正是玉藻。
玉藻有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像她的祖母、姑姑以及父親,她極其漂亮,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輕舟!”顏洛水先看到了她,難以置信般的跑過來,一把摟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