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了拯救一個小女孩子,毀了平野四郎的心血。
平野四郎的小心眼發作起來,再也收不住了。
“他一帆風順到了今天,從前有他父親的人脈和勢力,後來有您幫襯他,他沒有受過挫折。”蔡長亭慢聲道,“我怕他犯下更多的錯。”
平野夫人也沉吟。
顧輕舟對平野四郎是沒有任何好感的,甚至談不上包容之心,畢竟平野四郎是異族人。
一旦平野四郎犯在顧輕舟手裡,他就是阿蘅那樣的下場。
平野夫人需要這個丈夫——這是身份和屏障,也是遮掩物。
“讓輕舟去司行霈那邊住吧。”平野夫人淡淡道。
“她不肯走。”蔡長亭說,“她起了懷疑。”
“懷疑?”
“她散步的時候,身上帶著槍和刀,她已經知曉那狗是故意咬她的,所以她會報復回來。”蔡長亭說。
平野夫人蹙眉。
顧輕舟這性格,真夠討厭的。
而蔡長亭不覺得,他就是喜歡她這些邪惡的做派。
“那就讓她趕緊走,免得不可收拾。”平野夫人最終道。
繼而她又嘆了口氣。
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平野四郎的性格,平野夫人早已摸透了。她可以搞定他,馴服他,甚至把他的挫折轉化成勝利。
她唯一無法控制的人,是顧輕舟。
翌日,蔡長亭拎了禮物。
這是他特意派人去山東弄回來的禮物,他送給了顧輕舟。
“是阿膠,你也補補身體,你太瘦了。”蔡長亭道。
顧輕舟說:“我最近吃了很多大補之物,我怕過度了。”
蔡長亭道:“阿膠無妨的。”
“阿膠不是驢皮熬製的,添了無數的藥材嗎?論起來,還是人參更簡單,或者燕窩。”顧輕舟道。
說來說去,她就是不太想要蔡長亭送給她的阿膠。
蔡長亭還是放下了。
顧輕舟就喊了章嫂,對她道:“你把這個,送給夫人吧,就說是我孝順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