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父來送行。
他對顧輕舟道:“我心zhong孽障未了,還不能下山去生活,二寶依舊託付給你。”
顧輕舟點點頭。
來的時候很疲倦,回去時就帶著一點乾糧,和一個小包裹,裡面是他們的大衣和皮草。
在山谷裡用不著穿大衣,可出去頷首苦寒的正月。
無言親自將他們送出山谷,走到小路。
這一路上,顧輕舟和司行霈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插不上嘴。
無言開始放嘴炮了,噼裡啪啦,讓這一路格外熱鬧。
顧輕舟稍微一分神,無言自己的話題就從山zhong樹木的年輪,轉移到了誰家大姑娘出嫁時花橋裡有一隻死老鼠,不吉利等。
司行霈握緊了顧輕舟的手,瞧瞧在她耳邊道:“五先生說,這個無言雖然聒噪,槍法卻是絕倫,刀法更精妙。他能雙手使用十把刀,刀刀精準無比,比子彈都快。
如果五先生不是吹牛,這個無言是個人才,你說把他嘴巴堵上,能不能為我所用?”
顧輕舟笑起來。
連無言這麼吵的人,司行霈都能忍受著,想要收為己用,他真的很有廣納賢才的意願。
“把他的嘴巴堵上很難。”顧輕舟笑道,“他這樣的人去了軍營,非要把整個軍營吵翻天不可。”
他們兩口子說話,無言聽到了,回頭問他們:“你們笑什麼呢?”
實現一轉,就到了司行霈身上的包裹上,問:“你那件軍裝很好看,是哪裡做的?”
司行霈想要回答,依舊沒機會,無言自己又說了起來。
他終於把顧輕舟和司行霈送到了路口,依依不捨往回走。
顧輕舟瞧見他撿了一塊石頭,給石頭取了個名字,然後歡天喜地和石頭一路說話,越走越遠了。
無言不是智力有問題,也生得一表人才,只是如此吵鬧,完全讓人忽略了他其zhong種種優點。
“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也要將他分出去單獨住。”司行霈道。
顧輕舟抿唇笑。
他把自己身上包裹給顧輕舟,然後半蹲下身子,要揹她。
“不用你背,我能走。”顧輕舟道。
司行霈道:“下山的路好走,我背了你跟沒有負重一樣輕鬆。一年到頭,和你如今貼近的時候不多。”
“這樣吧,你背半個小時,我們走一個小時,這樣就可以慢慢下山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說好。
山路並非一直往下,也有山脈之間綿延的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