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王遊川潔身自好,能力出眾,謙和斯文,葉姍情竇初開時就迷戀他,迷戀得偷偷哭泣的地步。
她偶然夜裡想起他,別說和他相戀,就是一夜風流的機會都沒有,畢竟她是葉督軍的女兒,王遊川不敢造次,葉姍就偷偷抹淚。
苦戀的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還以為,自己藏匿得很好,如今看來,父親早已知曉了她的心思。
父親如此疼愛她,都沒有鬆口,可見此事毫無迴旋餘地。
葉姍也懂,她也沒抱過希望。
她在絕望中苦戀著。
“我很感謝父親。他知道我的苦楚,也知道此事萬萬不可為,要不然別說咱們家淪為笑柄,大姐在婆家也毫無威信,可他從未點破過,也沒有想過將我嫁出去永絕後患。”葉姍道。
葉督軍是個深情的人。
他把一腔的深情,付諸在他的家庭,以及他的土地上。
他看似墨守成規,毫無遠志,實則他把百姓看得很重。
打仗,也許他可以獲得更多的土地,更多的權勢,更高的聲望,可他計程車兵就死很多,無數的家庭失去至親,家園也變得風雨飄搖。
葉督軍看似無大志,卻有大愛。
“父親是英雄。”葉嫵道,“外人不這麼以為,百姓也覺得龜縮山西太狹隘了,可父親是英雄,他心中有天下人,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葉姍點點頭。
葉嫵就道:“二姐,我真希望有個兄弟,他能給父親老年一點安慰。”
“我也希望。”葉姍道。
姊妹倆沉默,靜靜看著玻璃門的那邊。
顧輕舟的診脈也結束了。
到了問診的時候,顧輕舟就是純粹的醫者,故而她打算用最直白的語言告訴葉督軍,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餘光瞥見了司行霈,顧輕舟心神一斂:給男人看這種疾病,她師父的醫案也不過七八例,說起來只怕不好聽。
顧輕舟清了清嗓子,對葉督軍道:“您的種子”
司行霈重咳。
他聽得特別刺耳。
顧輕舟瞥了他一眼,認真建議他:“要不,你先去隔壁,跟葉嫵姊妹吃點甜點?”
“顧輕舟!”司行霈則咬牙切齒。
葉督軍不動聲色,靜靜看著這對小年輕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太太,當年跟她青梅竹馬,比顧輕舟和司行霈還要相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