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又看她的臉。
她被葉督軍打破的面頰,只是一條淺薄的紅痕,如今結痂了,不會破相。
顧輕舟也看了看,說:“這傷痕修養半年,就完全看不見了,而且用粉也能遮住。你要是信任我的話,我給你配點藥膏,能好得更快,兩個月就能恢復如常。”
葉姍大喜。
她最近頂著這個傷疤,讓她父親內疚了很久。
誰不在乎自己的容顏?
葉姍覺得,事情成功了,她父親心中會有計較。
事情塵埃落定。
方小姐的腿已經能下地了,柺杖協助下可以走路,葉督軍沒有趕她走,卻也沒有特意照顧過她。
每次回來,葉督軍不會再去單獨看方小姐。
這樣算是冷漠了。
然而,方小姐並未提出搬出去。
這些事,比較讓葉姍惱火,卻又因為和葉督軍賭氣,誰也不理睬誰,故而沒去抱怨。
葉姍脾氣極大,和葉督軍水火不容。
葉督軍在外殺伐果斷,在自己閨女面前,卻是沒多少暴脾氣。
顧輕舟覺得,他比較溺愛孩子。
故而,葉督軍讓葉嫵去勸勸葉姍。
葉嫵就笑道:“父親,您何不請我老師去說說?其實呢,二姐把我當小孩子,她更加聽我老師的話。”
葉督軍一想,深以為然。
因此,葉督軍找到了顧輕舟,希望顧輕舟能調和一下他的家庭矛盾。
同時,他也問顧輕舟,對於上次家中雞飛狗跳之事,有什麼見解。
“督軍,您見識比我深,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問我?”顧輕舟笑道。
葉督軍說:“我不瞭解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我也不太瞭解,我少年老成。”顧輕舟道。
哪有人說自己少年老成的?
葉督軍見顧輕舟死活不肯攙和家務事,故而就放棄了追問,只是讓她去勸勸葉姍,別再鬧脾氣了。
葉督軍還說:“北平有點事,我可能過幾日又要去一趟。家裡不能亂,一亂就不成體統。”
顧輕舟想了下,說:“您自己找阿姍談過了嗎?”
葉督軍搖搖頭。
“我可以去說項。”顧輕舟保證道。
於是,她去了葉姍的院子。
葉姍把一切都把持得很好,既沒有過度冷漠,也沒有過度鬆弛,顧輕舟一登門,她就去找了葉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