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野夫人讓蔡長亭幫她。
阿蘅很不屑,道:“不要跟著我!長亭,從此之後,我不再把你當朋友。”
她堅信蔡長亭的心偏向了顧輕舟,這讓阿蘅怒火中燒。
“阿蘅”
“走開,不要讓我羞辱你!”阿蘅道,“我不喜歡羞辱人,也知道你不願意被人羞辱。”
蔡長亭退到了旁邊。
他目光依舊溫柔安靜,情緒沒有半分波動。
阿蘅遠去,蔡長亭望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他沉吟良久,最終做了決定,故而他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阿蘅重修教堂,在破舊的教堂裡,準備開一個簡單的募捐晚會。
七月底八月初的天氣,破舊的教堂並不會冷,點上蠟燭和燈火,反而別有風味。
阿蘅給太原府各豪門大族都下了請柬。
平野夫人沒有為她出頭,接到請柬的人家,都在觀望。
夜深了,太原府處處寧靜,只有一處的宅子燈火通明。
金太太揉了揉太陽穴。
她最近消瘦了很多。
金千鴻死了,她唯一的小女兒香消玉殞,除了金家,沒有外人為她哭泣,甚至悲傷。
他們覺得她罪有應得,覺得她自尋死路。
可她不是。
只有金太太肯定,金千鴻是被害的。
到底誰害了她、怎麼害的,金太太還沒有眉目,只是隱約猜到,跟顧輕舟有關。
“知道怎麼說嗎?”金太太問面前的女人。
她面前跪著一個女人,瑟瑟發抖。
“是,我知道。”女人聲音顫慄。
“很好,你再重複一遍。”金太太道。
“她不叫平野薔,而是顧輕舟。她害死了自己的祖母、繼母、姊妹和父親;嫁給司督軍府的少帥後,先給二少帥戴了綠帽子,和司行霈勾搭不清,後為了嫁給司行霈,暗殺了二少帥司慕。”女人一字一頓慢慢說道。
金太太的臉上,露出久違的舒緩。
“很好,就照這樣說。”金太太道。
女人唯唯諾諾應是。
金太太把話題對完了,讓傭人把這女人帶下去。
她的兒子和兒媳婦等人,紛紛進了房間。
“明天,你們拿著我的帖子,就說重修教堂是我和平野小姐的主意,請他們都出席,特別是康家和王家這樣有頭有臉的人家;葉督軍也要到場,記者更是不能少。”金太太道。
眾人道是。
金太太最後道:“最重要的,就是在教堂外的空地上,擺上二十桌,免費請百姓去圍觀。”
她的孩子們再次道是。
吩咐完畢,已經是凌晨了,而金太太,絲毫沒有睡意。
金家的三少爺金千潼道:“娘,狙擊手已經準備妥當,一共安排了三位,在不同的地方,槍口都會對準顧輕舟。子彈上的名字,寫得是嶽城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