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摸了下自己的鼻子,道:“我需得借用工具,甚至需要對方放鬆警惕。”
這樣的要求還蠻高。
就是說,只有自願被催眠的人,程渝才能成功催眠他們。
“好,我明白的。”顧輕舟道。
旁邊的高橋荀,一直默默坐著。
他不敢插嘴,怕顧輕舟趕他走,故而十分乖巧。
程渝說完了話,注意力回來,瞧見了高橋荀,對顧輕舟道:“你新交的小男朋友?”
“不是,他是日本人。”顧輕舟道。
高橋荀聽到了“男朋友”三個字,緊緊握住了水杯,去看顧輕舟的臉色。
他並未瞧見顧輕舟的羞赧,心微微下沉,有點難過。
他也有點不甘心,問顧輕舟:“日本人怎麼了?”
“異族人啊。”顧輕舟說。
高橋荀氣憤:“你太狹隘了。”
“怎麼,真想做我男朋友啊?”顧輕舟倏然傾身,湊近幾分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高橋荀心頭全亂了,說話也顛三倒四。他用日語說:“誰想做你男朋友了?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顧輕舟笑了下,問他:“說什麼呢?”
高橋荀翻譯給她聽。
他說,自己根本沒有看上顧輕舟,讓顧輕舟不要自作多情。
“我就說嘛。”顧輕舟笑笑。
高橋荀站起身,賭氣般四下尋找,看到有幾名女郎單獨而坐,他就走過去邀請人家跳舞,餘光還瞥向顧輕舟。
顧輕舟無奈搖頭笑了笑。
高橋荀生得俊朗,又是日本口音,很快就得到了女郎們的青睞。
他離開之後,顧輕舟和程渝行事更加方便了。
“其實,金千鴻今天只是想對付你和葉嫵,你卻要拉我下水,是不是?”程渝問她。
顧輕舟點點頭:“正是。”
程渝低罵了她一句“無恥”,倒也沒有想過離開。
金千鴻中途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程渝,她笑容滿面走過來:“阿渝,你的天花好了?”
說罷,她往程渝臉上去瞧。
程渝的臉上沒多少痘印,胳膊上倒是有一些,正在結痂。
結痂時期的痘印,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