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渝也自知失言,尷尬極了。
她想起曾經的程家百萬軍馬,一方顯貴。她對司行霈一往情深,結果司行霈為了拒絕她,直接打了她一槍。
拒絕了極好的聯盟,拒絕了一個美人的愛慕,只因他心中掛念著顧輕舟。
程渝突然就明白了司行霈。
顧輕舟這等人物,也的確值得司行霈那般深情。
程渝輕輕嘆了口氣。
她捂住臉,半晌沒有動。
“是司行霈,這是司行霈招來的。”她喃喃道。
顧輕舟正色看著她:“是你先招惹司行霈的。所以呢,這不是司行霈的錯,歸根結底是你自己的孽果。”
程渝頭埋得更低了,腰全部佝僂下去。
在這個瞬間,程渝覺得慶幸:還好那時候司行霈打了她一槍,斷了他們結婚的可能性,否則她早已被四面八方的明槍暗箭弄得身敗名裂。
連顧輕舟這等智謀,都落得死遁收場,可見做司行霈的太太有多難了。
“好睏,先睡吧。”葉嫵開口道。
忙碌了這麼一通,葉嫵是疲倦極了。
“你先睡吧。”顧輕舟道。
葉嫵喝了半杯水,拉過被子,只不過兩分鐘,她就進入了夢鄉,睡得很安穩。
顧輕舟睡不著。
可能是睏意過去了,她現在精神還不錯;和她相差無幾的,還有程渝。
顧輕舟起身,發現車廂外已經站滿了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很安全。
她衝程渝招招手。
程渝出來。
她們倆立在車廂門口,依靠著過道對面的車窗聊天。
風撩起她們的頭髮,青絲在夜風中繾綣;遠處的原野,漆黑一片,籠罩在茫茫夜色中。
顧輕舟問程渝:“你說效忠於我,我姑且當你是真心的。我有件事想知道。”
“你說。”程渝站直了身姿。
顧輕舟道:“你突然從香港北上,總有個緣故吧?你來沒過多久,我就出事了,也沒顧上去打聽。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你丈夫,的確是拿你當家伎嗎?”
程渝臉色黯淡了下去。
她非常傷感。
她跟她丈夫奧爾曼的感情一直不錯,可以說,那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愛極了她這個東方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