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候想,哪怕真的是她又能如何?
他不介意。
如果輕舟想要殺了他的親人,自然有她的理由。哪怕她要殺了他,司行霈都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生命。
對於芳菲,他是個冷漠而變態自私的兄長,他疼愛芳菲,卻對芳菲的性命不屑一顧。
唯有對顧輕舟,他才是個正常的人。
司芳菲和司慕的死因,暫時擱置。
五月份的時候,鐵路修好了,平城最主要的幾條交通幹道都修繕完畢。
同時,司行霈見到了程艋。
程艋是端陽節到平城的。
當時,是程渝帶著司行霈去城外接了他。
“阿霈,這是你最好的朋友,不過他需得藏匿在你府上,他需要你的幫助。”程渝道。
司行霈點點頭。
他把程艋和程渝接回了府上。
程艋問他妹妹:“阿霈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很聽你的話?”
“這是西洋的催眠術,你不懂。”程渝得意洋洋,“現在,你再也不用擔心他搞鬼了,他什麼都聽我們的。”
“妹妹,我們不能再耽擱了,我們得趕緊走,否則以後就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了。”程艋道。
程渝卻非常捨不得司行霈。
“我得帶著他去。”程渝道。
程艋說:“我們需要他的勢力,卻不需要他親自護送。”
“可是,我想要他啊。”程渝不甘心道,“他現在非常喜歡我,喜歡到連那個顧輕舟都忘記了。”
程艋詫異。
當初在雲南的時候,程艋記得司行霈天天穿一件舊毛衣,哪怕是脫下來洗了,也要自己親自洗,然後坐在樹下一整天,等著衣裳曬乾。
那樣愛到了骨子裡的女人,司行霈怎麼會忘記了她?
“你的這個什麼術,真的這樣厲害?”程艋詫異道。
程渝道:“你以為呢?”
程艋還是不敢相信。
只不過,程艋現在需要兵力和財力,這樣他才能救回自己的母親,才能勸服他父親的朋友幫忙,為他們奪回程家。
“我們可以帶著阿霈一起去北平。”程渝道。
程艋搖搖頭:“不,我們要去太原,現在能幫我們的人,在太原府,而不是在北平。”
程渝不是很理解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