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已經死了,他和他母親能獲得無數的同情,這是活著的人得不到的。
“輕舟不是睚眥必報。”司行霈又道,“她懂得輕重。”
“假如她懂得,那天她就不會打夫人了。”司督軍道。
司夫人去廝打顧輕舟,顧輕舟還手了,絲毫沒有退步。
對顧輕舟而言,她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司督軍不想顧輕舟聲名狼藉,更不想顧輕舟害死他夫人。
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剩下的總需要有人忍氣吞聲,可偏偏司夫人和顧輕舟都不是那能忍耐的人。
“既然您說了,我們以大局為重就是了。”司行霈道,“此事,不必再談了。”
司督軍亦不想談。
他太過於疲倦了。
這幾天,他經歷過一次吐血,鬢角的白髮更多了,做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
就連生氣,也沒什麼力氣了。
他提出讓司行霈和顧輕舟離婚,何嘗不是想保護顧輕舟?
司督軍真的老了。
心態的蒼老是瞬間的。
身為老者,家人就變得格外有意義。別說自己的血肉,就是顧輕舟,也讓司督軍牽掛著。
他希望顧輕舟能儲存實力。
既然已經做了一回假,再做一回又有何妨?
只要保住了命。
“是我領輕舟進入這個家庭的,不應該讓她半途而廢。”司督軍心想。
他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此時,副官進來稟告,說有重要軍務。
“海上發生了大爆炸,沿海就引發了巨浪,目前還不知情況。”副官道。
“大爆炸?”
“是。”副官說,“燈塔的哨崗說,動靜很大,絕非小船,可能是軍艦炸了。”
“什麼?”司督軍猛然站了起來。
一條軍艦所費不貲,也是嶽城海域的重要防衛。
誰有能耐炸了軍艦?
同時,司行霈的副官也急匆匆進來,幾乎是前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