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什麼話也不想說。
明明已經好了,司督軍卻沒有出院,他在嶽城的軍醫院住了下來,拒絕所有人的探視。
他在寂靜中沉思。
一夜未閤眼的司督軍,打了個電話到平城。
他這次心平氣和:“讓輕舟來接電話。”
司行霈猶豫了下,還是把電話筒遞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接到了。
她的聲音發緊,悶聲喊了句:“督軍......”
“叫督軍了?”司督軍反問,“難道我就不是你阿爸了?”
顧輕舟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她哽咽著改了口:“阿爸,對不起......”
司督軍嘆了口氣。
他的嘆氣深長。
“輕舟,你知錯嗎?”司督軍問她。
顧輕舟點點頭:“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我選擇了阿慕作為擋箭牌,這個選擇是錯誤的,全是我的錯。”
“你知錯就好。”司督軍道。
想起顧輕舟的種種好處,想起她對嶽城的貢獻,司督軍的心情,格外酸楚:“阿爸打到你了沒有?”
“沒事,我沒事......”她哭出聲。
司督軍心中更澀,眼中莫名其妙也有些熱。
他對顧輕舟道:“阿慕已經把你們的事,都告訴了我。”
顧輕舟嗚咽了聲。
司督軍道:“別哭了。”
顧輕舟就屏住呼吸,不敢讓哭聲再透過來。
司督軍說:“輕舟,你和阿慕結婚的時候,阿爸給過你承諾,將來你們離婚了,阿爸一半的家業會給你。”
顧輕舟沒有答話。
她沒想要,而且她知道司督軍也不會給。
司督軍道:“你既然錯了,這個承諾就不算數了。”
“是。”她道。
“阿爸只有一個要求。”司督軍的態度,明顯和軟了很多,似乎也是認同了顧輕舟和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