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大概不知道,他對顧輕舟是多麼重要。
顧輕舟說罷,就要下床。
司行霈不讓她動。
她又真怕傷了他,遂沒有再動,到底氣死了,求婚時的旖旎心境再也沒了。
司行霈就和她說,自己昏迷後初醒,真的有過短暫的失憶,顧輕舟又嚇了一跳。
“記得我嗎?”她問。
司行霈很明確道:“記得。”
“還不記得誰?”顧輕舟也好奇。
“都不記得,除了你。”司行霈說。
顧輕舟的心,重新被暖流填滿,暖暖的,甜甜的,似在寒冷的冬夜裡,吃了一塊剛出爐的紅豆糕。
她的唇角,忍不住翹起。
司行霈摟住了她。
顧輕舟原本就小病初愈,精神不濟,又大喜大悲,很快就疲乏了。
她趴在司行霈的懷裡,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司行霈輕輕撫摸她的頭髮。
這是他的妻子了!
念頭想起,無邊的明媚就湧上了心頭。從此之後,他有個家了。
他愛極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愛極了他,他們只有彼此。
這樣的緣分,肯定是罕見的,司行霈總感覺自己是賺了。
就在這時,軍醫敲門。
司行霈沒有應答,軍醫自己就走了進來。
看到顧輕舟睡著了,軍醫放輕了聲音:“師座,該換藥了。”
司行霈點點頭。
想起什麼,司行霈問軍醫:“二小姐怎樣了?”
“二小姐沒事。”軍醫道,“有點擦傷。”
司行霈不言語。
軍醫又道:“二小姐想見見您。”
“不用了,派人送她回去吧。”司行霈道,“就說我傷情要靜養。司慕呢,也讓他回去!都是些不省心的。”
軍醫道是。
餘光一撇,看到了顧輕舟手指上的鑽戒,軍醫笑了笑:“師座,該散喜糖了吧?”
司行霈回神。
他唇角的笑容,乾淨得純真,沒有半分雜質,像個初入情場的毛頭小子:“什麼喜糖,我要請你們喝喜酒!”
只有這個時候,心情是真正的好。
軍醫也願意多說顧小姐,師座心情好,傷口才能癒合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