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副官進來,拿了幾封信和電報給顧輕舟,又道:“軍政府那邊還沒有訊息。”
顧輕舟這才放心。
她坐下來,開始翻閱電報。
其中有一封是司慕發的,定期向顧輕舟回報平安。
“我一切安好,時常掛念你,祝平安。”
顧輕舟看到,他這次的電報多了幾個字,而且有顧輕舟想看到的東西,確定是他本人。
她打算問她一些其他事,拿著電報沉吟,打著腹稿:“要不要發加密的電報呢?”
“萬一被破譯了,會不會打草驚蛇?”
她胡思亂想間,手裡的紙被抽走。
回神間,司行霈正站在她身後,讀著這封電報。
幾個字,他愣是讀了很久。
讀完了,臉色就沉了下去,陰霾著走過來。
他重重將電報拍在茶几上,語氣冷淡:“感情不錯嘛,遠在東洋還知道掛念你!”
顧輕舟道:“嗯,他是挺有良心的。”
司行霈重重捏住了她的胳膊,將她一把帶到了自己身邊。
他今天出去,穿得是一套挺括西裝,顧輕舟跌坐過來,臉幾乎貼到了他懷裡。
“良心?”司行霈的手指,輕輕搓揉著顧輕舟的唇,似乎想把她的話全部抹去,“有良心他還想害死你?”
顧輕舟揚眸,開啟了他的手:“司行霈,別吃乾醋。你連這種醋都吃,實在無理取鬧”
說到這裡,她想到自己吃他和司芳菲的醋。比起這乾醋,那更是無名醋了。
也許,她在骨子裡就是跟司行霈一類人。
她骨子裡像他,所以被他吸引,一步步沉淪在他的深淵裡。
“我無理?”司行霈深邃眉眼,嗪著風暴。他周身的氣場,似風暴前的天際,叫人透不過來氣。
顧輕舟想要躲開他。
司行霈沒有鬆手,用力將她壓在沙發裡。
他起身而上,將她籠罩其中。
“顧輕舟,我想要把你偷偷帶走!”司行霈道,“別人說起來,只當你失蹤了。我給你辦好了護照,改個名字,你是重新只屬於我一個人。”
“掩耳盜鈴?”顧輕舟斜睨他,“你這樣掩耳盜鈴,會不會氣死老太太?她總要知道的。”
司行霈微微眯眼。
顧輕舟,似乎把能掣肘他的力量,都尋到了。
為了避開他,她煞費苦心。
“真有意思,是不是?”司行霈聲音微冰,“你就喜歡看著我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