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
司行霈聽到了她的聲音,還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心中只想聽顧輕舟的聲音。
人就是這樣。
當一個人特別渴的時候,眼巴巴等著有人送水。結果,人來了,卻是送了一把鮮花,他大概是失望透頂,甚至對這鮮花沒有半分欣賞,甚至生出恨意。
他急需水。
此刻,顧輕舟就是司行霈的水。
他等著解渴,芳菲的電話,只是讓司行霈心煩氣躁。
重新撥了電話,經過一次次的轉,終於接通了。
“喂。”顧輕舟的聲音,輕柔婉轉,在電話裡格外好聽。
司行霈似久旱逢甘霖,喜極:“輕舟”
“我最近比較忙,你也忙,別打電話了。”顧輕舟道。
說罷,她將電話掛了。
司行霈握住話筒,沉默良久。
他的心,也慢慢蜷縮了起來。
這個小東西,她到底怎麼了?
“輕舟,你又想出什麼主意對付我?”司行霈沉吟,“是不是我這次不說實話,就打發不了你?”
顧輕舟掛了司行霈的電話,心情並未不好,反而是鬆了口氣的感覺。
她很討厭自己故作無所謂的樣子。
張辛眉在旁邊打量她。
顧輕舟揉了揉他的頭:“你明天可要跟我去梅家?”
張辛眉很傲嬌,一揚臉道:“你求爺啊。”
顧輕舟的笑深達眼底:“求爺了。”
“爺從來不拂了女人的面子,你既然低聲下氣求了,爺自然要賞你一個薄面。”張辛眉一板一眼道。
顧輕舟聽著他的話,總感覺像念戲文的,不免笑得前仰後合。
司行霈那邊,被掛了電話之後,心情鬱結,等著探子發電報告訴他,顧輕舟是不是也心情低落。
結果,探子告訴他:顧小姐正在客廳,和張家少爺說笑,笑得很開懷。
司行霈攥緊了電報。